桑远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云之濯。
他脸上始终挂着谦和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啧,”幽无命很不耐烦地把案桌上空烛墩掷,“酒菜没有,还要听人吵架,没意思!”
云之濯微微笑:“幽州王莫急。很快便有意思。”
“那你倒是下毒啊。”幽无命本正经。
歌舞结束,白州王坐回案桌后,神情并无太大变化。想来,这已不是他头次‘表演’。
天坛圣子慢悠悠把目光投向白世子:“接下来……”
大白王女‘哇’声哭出来:“不要再侮辱父王和兄长!要做什,都可以做!求您放过父王和兄长吧!”
白州王双手颤抖,摁在案桌上,咬牙道:“不要求这个卑鄙小人!你要杀,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断!”
那圣子丝毫也不恼,笑容和煦得很:“白州王这就没意思,歌舞,只是表达情感种方式罢,并不低贱卑鄙。”
主君亲自为客人献上歌舞,这像什话。
幽无命正在敲桌手指微微顿。
奇是,脸色阴得滴水白州王,居然毫无异议地从案桌后起身,走到大殿当中,唱跳起来。
白州王歌喉,倒是比想象中要更好些,并没有五音不全,相反还颇有那点像模像样意思。舞姿也还凑合,没什章法,却也不难看。
这样国宴,向来是正经肃穆,歌舞姬是绝对不可能踏足。本该正襟端坐国之君,竟是亲身下场,孤零零地自唱自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啊,”云之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疏忽,忘告诉二位——已下过呢。不信,二位运运体内灵蕴试试,试便知。”
桑远远被他诚挚神色弄得颇有点不好意思。
她试着调调体内灵蕴。
立即发现
白州王牙根紧咬:“云之濯……你定会后悔今日所为!”
云姓天坛圣子?!
‘云之濯……’桑远远心中暗想,姓云,不知与自己及笄礼上那个云姓圣子有无关系?
此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若当初及笄礼上人是他,那就意味着他是个灵耀境以上高手——修为到灵耀境,便可以固龄。
只是,不知此人究竟是怎样威胁白州王家?杀人容易,但想要让州主君在殿内载歌载舞,那可不是用性命威胁便能做到事情。
种难以言说憋闷逼压感笼罩在整个大殿中,气氛尬破天际。
两个白王女红眼眶,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
白世子自始至终就像只鹌鹑样缩在案桌后,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
天坛圣子带头鼓掌:“好!好!”
幽无命懒洋洋地抬起双手,拍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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