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踮脚看,发现他字都已经写飘。
只见幽无命随手拖过张黑木椅,大马金刀往秦玉池对面坐,慢条斯理地开口——
“秦玉池,十三岁之前,曾有夺储之心。奈何资质太差,心性又不坚,洗筋伐髓失败,只得心依附兄长秦玉泉,虽然不甘,但自知无是处,便也只能认命。”
秦玉池握笔手重重抖下,双布满血丝眼睛惊恐地抬起来。
桑远远也颇有些惊奇地望向幽无命——这些东
桑远远吃惊地回头看他。
只见这个男人微微挑着点眉,黑眼睛里闪烁着笃定光。
“何出此言?”她好奇地问。
幽无命淡定地笑笑,用手指点点那叠家书:“字里行间,足以读出个人心性、彼时状态。秦玉池在眼中,已是白纸张。很显然,他还藏着个大秘密。”
他环着她,从书桌上跳下来。
幽无命满脸无奈:“就锁在箱子里。不会伤它。”
“嗯!”桑远远伸出手,拍拍他手中那份秦玉池证供:“英明神武幽州王,这件事,你怎看?十年之后,有灭世之祸哪!”
幽无命眯着眼睛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个叫它死个,来双叫它死双。”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回事。”她暗自沉吟。
幽无命脸漫不经心,随手把她拽进怀里,拢着她,然后‘刷’下,把边上那叠厚厚秦玉池家书扯过来,眯着眼,张张看过去。
“让你见识见识,何为攻心。”
他牵住她手,大步往外走。
秦玉池被软禁在间宫殿里,待遇倒是不差,就是左右两边各杵着个表情阴沁沁幽影卫,刀横出半,左右吹来风都带上冰冷金属气息,令秦玉池那颗混沌大脑直保留着三分清醒。
他只能伏在桌案上,麻木地封接封写家信。
见到幽无命进来,秦玉池也只是愣愣地抬头看眼,然后立刻垂下头去,奋笔疾书。
他带她去捉偶之前,曾吩咐过阿古,令秦玉池给秦州王写家书,每隔炷香时间,便要他重写份。整日下来,已写三十多四十封。秦玉池不是修行者,写到后头,俨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字迹潦草混乱,对秦州王称呼从‘王兄’到‘大哥’再到‘亲哥’,有份居然连‘爹’都喊出来。
先时还端着那几分风骨,写到后面便是回忆兄弟儿时在起玩泥巴起尿炕事情,求秦州王速速救命。
有关天坛事,更是翻来覆去不知写多少遍。
幽无命悠悠闲闲把这些家书全过遍,然后用下巴轻轻点着桑远远发顶,沉吟片刻,道:“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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