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与幽无命很有默契地对视眼,问:
云许舟猛地发现,它并不是杌子,而是只很精美木匣。
“喏,”幽无命挑着眉,伸出只手,晃晃手掌,“那儿呢。”
桑远远捂住脑门。
云许舟居然坐在皇甫渡脑袋上!
“别碰,别碰。”桑远远无力叹息,“不是什好东西。”
“如何?”她问。
云许舟挑挑眉,道:“死犯便是那锁匠。云许洋根本不敢相信真叫他做这种事。后来被逼着动手,没几下就又哭又笑,几欲晕厥!寻思着给他个下马威,便让人死死盯着,不许他休息片刻,行刑完毕之后,他连胆汁都吐出来,说再不要见血。”
“好剂猛药。”桑远远叹道,“摄政王真是雷霆手段。看来他只是叶公好龙罢。”
云许舟微微笑:“原来也不是无药可医。明日还有更多活计等着他。如今他能接触到人,个个冷心冷性,绝无可能予他半分同情!”
桑远远道:“等到放下屠刀那日,说不定大彻大悟,立地成佛。”
中笃定叫人心尖发颤。
桑远远果断召出朵大脸花捂住自己脸装死。
恰在此时,云许舟抓着块断开玉简,兴冲冲地踏入车厢。
“呃……这是……”
只见男歪歪倚在旁,眯着眼,像只刚刚偷过食狐狸,女诡异地大白日躺在软榻上,脸上还盖着朵花。
幽无命抓过木匣,放在矮案上,揭开。
皇甫渡脑袋保管得十分新鲜。
云许舟朝里看,好阵眩晕:“这,这不是东州王义子,皇甫渡!”
皇甫渡执掌晋州,与云州接壤,云许舟作为云州摄政王,与皇甫渡曾打过些交道,眼便认出来。
她扶扶额,道:“与凤雏还曾谈论过他。”
云许舟独掌王政多年,身边能人众多,云许洋就像是万丈洪峰之下只小蚂蚁,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浪花。
幽无命很不屑地冷笑道:“用得着那麻烦,刀下去不就清静。”
云许舟道:“他是亲弟弟。幽无命,你若是有亲兄弟,便会知道……”
她猛地想起眼前这位是自己灭自己全家狂人。
幽无命唇角浮起丝怪笑,指指云许舟身下那只‘小杌子’。
幽无命十分淡定地瞟桑远远眼,道:“她在保养容颜。”
云许舟点点头,拉张小杌子坐下,说道:“凤果,安排云许洋执行冰凌迟。”
幽无命愣下,忍不住瞪起眼睛:“真人不露相啊。摄政王心狠手辣,在下自叹弗如。”
他以为云许舟是把云许洋给剐。
桑远远抓下敷在脸上太阳花,抓着幽无命衣袖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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