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命躬身,覆在她耳畔,像催眠诱骗般说道:“
话音未落,他垂下头,盯住她,眸光逐渐深沉。
“啊,记起来。那个赝品,正是个祭品。”幽无命缓声道,“个祭品,怎能有胎记呢?呵,赝品还是个撒谎精。”
韩少陵是被骗吗?
他确实是被个快要赴死女子流下眼泪打动。
桑远远轻轻摇摇头。即便她万个看不上梦无忧,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像梦无忧那种人,说不出这种谎。
“主君!”
主君发话,自然无人敢质疑。
既是死后伤,那便不需要再祭祀另名少女。
死里逃生少女跪在地上,直盯着桑远远,直到被人拖下去。
桑远远心中说不出是什滋味。那蓬血色阴云坠在她心头,令她周身不自在。空气中血腥味道让她十分头晕,呼吸像是陷入泥沼般,粘腻沉重。
几个白袍祭司惊得魂飞魄散,正在查验这道细伤究竟是祭祀前旧伤,还是方才搬运尸身时弄出新伤。
“有点瑕疵都不行!”祭司惊恐万分,“为保万无失,最好再做次完美贡品!”
当即有人把另名少女推到前面:“大人,看看她,没有半点问题!”
像是在推销商品样。
桑远远心脏微悬,望过去。少女恰好抬起头来,双麻木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桑远远,眸中像是有奇异星辰在转动。
她定曾被选中为祭品。
所以胎记这种东西,也会后天长出来吗?在适合时机……长出来……救她命?
桑远远凝神思索模样,落在幽无命眼中,渐渐点燃暗火。
“你在想什?”他轻飘飘地问道。
她想得入神,竟没听见。
分明还是清晨,她却感觉到午困,眼皮越来越沉。
她皱下眉,忽然想起件很不对劲事情——当初,梦无忧本是要做祭品,若不是韩少陵把她从奴隶营中带出来话,今日在韩州被放血祭祀惊蛰日,便该是她。
可是,那日梦无忧摔在幽无命桌案之前,脚踝上赫然有枚月牙胎记,正是这枚胎记让名幽影卫认出她是他失散多年妹妹,用自己命换下她命。
“有胎记,也可以做祭品吗?”桑远远忍不住偏头问道。
“自然不行。”幽无命不用过脑,随口回道,“任何瑕疵都不可以。”
桑远远看到少女嘴巴动动,好似在用口型说——‘帮帮。’
她身体颤,下意识地攥紧幽无命手。
幽无命动动眼皮。
亲卫上前拨开人群,幽无命慢悠悠到近处,斜眼瞧尸体,道:“死后伤。”
见到主君到来,人群顿时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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