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盈月偏偏头,示意老妪动手。
老妪张口想劝,触到幽盈月冷冰冰眼神,便知道此事已无商量余地。
桑远远赶紧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爬向云床里侧。
如今能做都做完,只能尽力拖时间,等人来救。
鲛帐上玉铃,其实是枚枚传讯玉简。
就算她喜欢别人,那又怎样?谁知道韩郎会不会对她更好,试图挽回她心呢?
她喜欢那个人,那又怎样,那个人跟她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幽盈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蠢事。应该杀掉桑远远,或者……
眼睛里慢慢浮起恶毒光。
“灰衣,”幽盈月残忍地说道,“毁她脸,挖掉只眼睛。”
。”
幽盈月:“……”
她再次觉得寑殿中空气不够用。
平复心绪之后,幽盈月说道:“不管怎样,反正王兄都已知道。你,不许在韩郎面前提到,这切与无关,听见没有!见到韩郎,你必须立刻告诉他你喜欢王兄,刻都不许耽搁!”
桑远远意味深长地笑笑。
韩少陵亲手布置。多年之后,继承桑远远床铺、衣裳和男人女主梦无忧,曾被它救过性命。
方才假装跌下云床时,桑远远已成功扯落只玉铃,亲眼看着它摔成两半,散发青光。
只希望……韩少陵今夜不要把身上玉带扔得太远……
若是从殿门开始扔衣裳,路扔到床榻话……那可就太糟糕。
桑远远
桑远远不禁暗叹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幽氏两兄妹,都有病,病得不轻。
这想出是出!
“你说得对。”幽盈月嘴角轻轻抽搐着,笑道,“你死,韩郎是会惦记辈子。但若是毁你这张脸,他日再记起你时,永远只会记得副丑陋不堪模样,要不几年,他便会忘得干干净净!”
她缓缓挺起胸脯,回复傲慢跋扈模样,悠然道:“韩郎忌惮王兄,不会把怎样。过上阵,等他消气,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他面前,他自会想起好。”
“就算和在起对不住你,那又怎样,只有美人眼泪才值钱。而你们桑州,呵,谁都知道与幽州作对会是什下场!桑州王和桑世子若是聪明,定不会妄想替你报仇。”
“说话呀听见没有!”幽盈月重重推桑远远下。
木毒虽然已解,但桑远远身体虚弱得很,被她推,软软便伏回云枕上。
“嗯,听见。”很顺从语气。
幽盈月瞪着桑远远,目光渐渐变。
眼前这个女人……那姿态,那模样,纤弱无匹,柔美之极。这样个女人,无论做出什事,都会被男人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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