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臂，将景沅紧紧搂进怀里：“
活
两辈子，都没遇到过你这样
人。”
林老只剩这
个女儿，如果哪天真被纪晏送去监狱判死刑，林老肯定接受不。
“纪晏，其实想过这个问题。”
“刚刚还偷偷查。虽然法律上讲究罪刑法定——如果罪犯家属没有违法，就不应该受到惩罚。但从道德方面来说，祸不及家人前提是，惠不及家人。当想到宁谨吃喝不愁时，你却孤零零地思念父母，更不会觉得宁谨无辜。你有权对宁谨抱有敌意和恨意，没有人可以对你行为指手画脚。”
纪晏缓缓转头，僵硬没有温度眼神带着几分动容：“外公如果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无法接受。如果身体出问题，妈妈会不会恨？”
他为找到凶手，寻寻觅觅二十年。到头来凶手却可能是他妈妈至亲。
是，颗雪花落在景沅睫毛上，转瞬间化成滴水，沾在上面轻轻晃动。
“如果真是小姨家，你觉得要怎办？”
景沅纠结两秒：“当然是将他们绳之以法。”
“法”字，景沅说得很重。
他超级担心纪晏滥用私刑，毕竟纪晏人设是大反派。
他从来没想过结局会是这样。
“当然不会！”景沅已经猜到林老跟纪晏说什。他将手搭在纪晏肩膀，让他完全转身，冲着自己。
“人都是自私，外公有两个女儿，他爱也是各分为二分之。丢掉个二分之对他来说虽然伤害很大，但他还拥有着另个二分之。可你呢？你失去是全部。你觉得当外公失去全部时，会大方地原谅那个让他失去全部人吗？他不会！”
“纪晏，没有人为你考虑，你为什要为别人考虑？”
望着景沅因激动而蔓红眼睛，纪晏苍白脸颊忽然浮起抹浅笑。
纪晏又问：“宁谨呢？如果他不知道父母做过事，你觉得要怎对待他？”
果然，纪晏问题和他刚刚纠结问题模样。
他随纪晏同抬头望着天，任凭雪落在自己头上，琥珀色眼睛干净得不像话。
他猜测，纪晏应该不是在纠结，而是在获得认同感，或者说缺乏安全感。
他虽然不知道林老和纪晏说什，但能隐隐猜到跟维护家庭亲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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