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不是想要他命吗?
他远离纪晏不就好?
景家跟纪晏交易敲定后,家里条件不会太差。到时他拿着手里剩下128w去个有山有水地方逍遥快活,开家小卖部,倒也不错。
纪晏凝视着景沅完全不见惧色眼睛,轻轻勾唇。
很好,果然他没猜错。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他继续朝景沅走去,不料听到道声音。
“求求你不要杀。”
景沅裹紧小被子,瘦得连血管都能瞧见脚拼命向后撤着。
纪晏怔住,果然停下脚步。
不过目前他也没写什,只是描绘个叫沅沅英俊男孩穿进豪门狗血文里故事。
这个时间,整座古堡都很安静。
景沅嚼着人参,熟练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由于他差点归西,他打算犒劳下自己。
比如点个黑天鹅店里小哥哥——
给他送蛋糕。
第二天中午,景沅睁开眼睛。
外面不知什时候下,bao雪。整座庄园屋顶被厚厚白雪覆盖,反射阳光透过百叶窗映射进来,格外刺眼。
景沅抬起纤瘦手腕,忽然察觉到手背上针孔。抬头望向天花板,上面吊着空荡荡输液瓶。
那天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景沅仍然心有余悸,窒息感觉太可怕,他不想体验第二次。
下秒他走到床边,神色温柔:“抱歉,那天是情绪不好,凶你。”
景沅咬着唇,琥珀色眼睛悄悄转动:“纪晏,你不用跟道歉。如果你不喜欢,你放走就是,不用给下药。”
景沅所指下药,是那天致他昏倒原因。
纪晏落下视线,银丝眼镜里那双眼睛似笑非笑:“你那天晕倒是因为对绣球花过敏。
在他认知中,景沅不该这怕他。
房间内,两双眼睛隔空望许久。
纪晏眼眸深邃,似乎要把景沅看穿。
这时,戏精上身景沅抽抽搭搭地开始控诉:“你不喜欢,可以把送走,求求你留条命。”
就在刚刚,景沅想到个办法。
卧室门在这时“咔嚓”声。
景沅抬头,看清外面站着人后吓得哆嗦。
纪晏将景沅抗拒尽收眼底。
他每走步,景沅都会拼命往后缩,对他害怕得紧,像只可怜无助小猫。
纪晏心底沉。
两天没吃东西,他饿得厉害。
撑着弱不禁风身体,他从床头柜小抽屉掏出两根人参片,含在嘴里嚼嚼。
这时,他瞥见纸箱里日记本。
他房间里是法式木床,下面有很大空隙,这些天他往里面塞不少好东西。
纸箱里日记给景沅提个醒。他得赶紧锁进保险柜里,不然纪晏看到可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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