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直到今年,没想到命大,病情稳定了,才回了公司。”
蔡铭脸上的表情没能作假,这几年来他确实可以用日理万机来形容,这些事对刘美娟来说是个大事,但对蔡铭来说也不过是日常中的随手帮忙,他确实一点也没有印象了,如今听了,也像是听别人的事情一般有些茫然。
然而没想到,正是他这样日常里自己都不记得的一个随手善举,刘美娟却牢牢记在了心上,她吸了吸鼻子,仗义道:“以前我遇到了困难,公司没丢下我;这次公司遇到了困难,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我也不会丢下公司,我这人虽然不会谈业务,但好歹也是公司老员工了,大家给面子,都叫我一声刘姐,说的话也算得上有点分量。这次总算我也有机会回报公司,当初一出事,我也靠着以前的人缘把大家情绪先给安抚住了,也算是为公司出份力吧。公司出现这种困难,首先大家就不能乱,否则情绪一慌就动摇军心了。”
这老阿姨说完,又朝蔡铭感激地笑笑:“总之,蔡总,当初真是谢谢你了。
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也开了口:“蔡总肯定也不记得我了。”他笑笑,“我是公司‘终身教育计划’的第一批受益人。”
这次他这么一说,蔡铭脸上终于露出点恍然大悟:“你是曾一洋!”
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是的,蔡总,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这个叫曾一洋的男人一讲,蔡铭才后知后觉地记了起来,面对季临和白端端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就公司刚上正轨有一阵子资金比较充足的时候,我想了想,公司也该对员工提供点提升教育服务,就启动了这个‘终身教育计划’,第一批是针对一些年纪大点的老员工,可能这部分老员工当初因为家境原因没能进入高等学府深造,但现在公司就替他们买单,出钱让他们去上业余的非全职研究生,算是个内部培训福利。”
曾一洋点了点头:“我就是这批受益人,其实最后为了准备学校那边考试和答辩,是请了一段时间假的,但是公司也都准假了,甚至没有强行签订培训后的服务期。”
说起这事来,曾一洋十分感慨:“我以前家里很穷,考上了研究生但没钱去读,没想到公司替我圆梦了,就一直很感激,后来加入了工会,现在公司遇到资金周转困难,我信任公司,相信蔡总的人品,觉得公司不是蓄意拖欠,是真的遇到了问题,我不希望公司就这么倒闭,这样好的公司我们员工也是感恩的,如果我们有限的力量能让公司渡过难关,那我们也愿意等。”他当场表态道,“蔡总,我家里现在不困难,我的工资可以等着,等资金能流转了,你先给别人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