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心怡根本从没真正站在劳动者的境地里为他们考虑过,她根本意识不到,对于案子的结果,对宋连军的生活会产生怎样重大的改变,他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自认倒霉不了了之,如今的宋连军,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心里只剩下愤怒和焦虑。
等白端端和季临确认好方案细节,交给宋连军的时候,宋连军心里乱成了一团,他细细观察白端端和季临,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怕不是早就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他几乎是沉重地带着西蒙纸业的方案去找了其余110个老兄弟商量,结果
方律师,白端端没有办法规制季临的行为,他出招,她招架,而面对停工停产这种鸡贼的方式,在现有法律的范围内,不论是白端端还是任何别人,都没有办法扭转局势。
杜心怡却并不提及这一点,而是努力推卸着自己胡乱承诺的责任,她状若小心翼翼地轻声嘀咕道:“有一件事我偷偷告诉你啊,其实我们白律师私下好像和季律师是那个……”
宋连军皱起了眉头:“哪个?”
杜心怡压低声音道:“就是情侣啊,我上一次和白律师一起吃饭遇到季律师,听季律师喊我们白律师老婆呢,我还以为白律师是单身,结果都瞒着我们地下恋爱呢。”
杜心怡的话里三分真混着七分假,白端端和季临那模样,显然不可能是情侣,但大约是私下还有什么过节,总是有别的私下交集是跑不掉的。
“当然,这事我也说不好,没准就是开玩笑,但我也不是唯一一个听到的,就那天和你一起约了在餐厅吃饭还记得吗?买单的时候有人称是我们白律师的老公,让她一起把他的账结了,当时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和侧脸了,就是季律师呢。”
杜心怡这么一说,宋连军反应了过来,虽然她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光这些隐晦的线索,已经足够宋连军自行想象了。
“那这个案子,白律师对季律师,是不是有猫腻?”宋连军皱着眉,“会不会他们早就有勾结,白律师故意输给季律师的?她早就通敌了?不然杜律师你早就说这案子毫无悬念能赢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这让我怎么回家和老婆交代,怎么和其他110个兄弟交代?”
杜心怡见稳住了宋连军,松了口气,说实话,刚才宋连军的样子,着实有点让她害怕,要是知道自己都做了点什么,这宋连军说不好恐怕当场都要打自己了,杜心怡此刻只想暂时把人糊弄过去,只想着回头和他一分开,立刻把宋连军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躲起来不见对方,至于黑锅,先甩给白端端,反正自己说的这些话,也没证据可以证明,最后对方撑死闹腾几下,也就自认倒霉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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