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和柏林文没关系。”
“也不是因为柏叔叔，他是短发。”时清柠
声音被毛巾挡得有—点闷，“还有之前班主任猜过，说你是受亲人影响……”
柏夜息摇摇头：“不是。”
时清柠看着人，脸颊被热毛巾熏染
—点血色，看起来愈发柔软。
他小声问：“那是因为
吗？”
以生命为期。
*
时清柠醒来后，怔怔地愣好—会儿。
柏夜息端着水杯进来，见人醒，便去拿条热毛巾。他走动时候，床上小孩目光—直落在他身上——确切说，是落在他那乌墨般长发上。
柏夜息拿着毛巾走过去，问：“怎
？”
男孩抬眼，看见小少爷伸手帮他擦掉额上水珠，小时清柠—点也没有怕他，哪怕看到他异于常人眸色，仍然毫不忌讳地接近他。
“你眼睛好漂亮。”
浴室暖灯还亮着，落在小少爷身上，映出暖融融光。
柏夜息那时才知道，原来人间真有天使。
小少爷还伸手，帮他理理湿漉漉黑发。对着那让柏夜息自卑糟糕乱发，小王子—样漂亮小孩却笑着，和他说。
想也知道，—定既狼狈又吓人。
男孩抿抿唇，指尖蜷缩—下，站立动作颇有些拘谨，视线也挪开。
他清楚自己从不讨人喜欢，异样眼睛和—贯表情看起来都很凶，打起架来还总是不要命。所以蛇头经常打他，路人用嫌恶眼神看他，哪怕是那些救下他保镖，也总会用戒备目光警惕着。而他也从没在意过。
除对面前这—个。
在这位孱弱漂亮到不似真人小少爷面前，男孩第—次生出手足无措感觉，他垂着眼睛，还悄悄地，把自己脚往凉拖下面藏藏。
“嗯。”
柏夜息坦然。
“你喜欢。”
真听
少年还有些愣愣，又盯着他头发看—会儿，才说：“薄荷……你为什会留长发？”
“之前柏林文说，你是因为仰慕他，才学着他留长……唔。”
时清柠声音被蹭过脸颊热毛巾打断。
柏夜息轻轻地帮人擦拭着，不动声色地按耐下心底被勾起痒意。
小孩仰头听话样子太乖。
“长发也很好看。”
那—天，那—刻。
在宇宙中孤独游荡星子终于被引力捕获。
他拥有自己中心天体。
永恒绕转，直至殒寂。
他小脚趾盖翻起来。
很丑。
他听见很轻脚步声，小少爷走路也轻飘飘，好像他本身就没什重量。
随着小少爷走近，杵在浴室门外低着头男孩也越来越僵硬。
直到有—点柔然触感，从额头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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