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息终于讲完这段。
因缘际会,他居然还幸运地拥有机会,亲口向人道歉。
“抱歉,是错。”
“但医生说,心理测评仍然具有危险性。”
柏夜息垂眼,眸光动动。
柏夜息个子已经很高,但和米七七简鹭相比还稍有些差距。简鹭微微弯下腰,视线与柏夜息平齐,看着他,说。
“薄荷,你出生在这里,可以轻易动用很多去做自己想做事。但正是这做,反而可能让你永远地失去自己最想得到那些。”
柏夜息胸口压抑地起伏着,喉结缓滚,声音喑哑到几乎难以辨别。
他说。
“本来就没可能得到他。”
“对不起。”
对不起,今天还是喜欢你。
人们戒烟,戒酒,戒掉自己糟糕怪癖。
可是没有人能戒断氧气。
在很早之前,就永远地失去。
“不。”简鹭却语气坚定,字句地告诉他。
“如果你这做,才是真没有可能。”
最终,十二岁那年,柏夜息在妈妈安排下,开始漫长心理治疗。
“进行三年治疗,去年,情况才稍稍稳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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