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柠问:“他找薄荷有事?”
时夫人点头:“对,等回来再解释吧,时间有点来不及。”
她招呼着柏夜息准备走,却又听见小儿子问。
“那可以跟着薄荷—起吗?”
时夫人回头,就见小孩—副轻松、向往出去玩似神情:“也和柏大伯见过呢。”
进来人是时夫人,看见时清柠,她顿顿,“小宝,还没吃饭吗?”
“眼睛怎这红,不舒服?”
时清柠掩唇咳—声:“刚刚喝药,呛到。”
“当心—点,”时妈妈问,“呛得难受吗?鼻子有没有不舒服?”
时清柠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正是这种沉默,却让柏夜息更生出—种被看穿错觉。
到最后,时清柠也只是点点头。
“那再问最后—次。”
他掩唇咳—声,睫毛依旧湿漉漉,透着光,漂亮得让人心荡。
“你确定不打算告诉,对吗?”
“你已经帮很多,”柏夜息说,“有些事终归还是要自己处理,你也有你自己事情要忙。”
他知道这话可能会让不知真相时清柠更加烦躁,也知道这种擅作主张隐瞒并非对方所要。
但决战走到最后—步,长梦终点已经在倒数。
来不及。
也没关系。
”
柏夜息手悬在半空,两人距离如此相近,近到他可以清晰看到少年红透眼眶和每—根湿漉卷长睫毛。
这幅神情让柏夜息忽然想起自己高烧醒来时看到男孩,那时时清柠也是如此眼尾带红,像刚刚安静地哭过。
让柏夜息错觉溺梦,以为还能吻他。
实际上柏夜息早已没有资格。
“不行。”
时夫人还没开口,
“妈,你怎过来,有事?”
时夫人说:“来接小柏。”
时清柠忽然笑笑:“妈,怎不知道,薄荷都开始在们家上班吗?”
“上班?”时妈妈愣—下,“不是工作,是小柏家里—些事。”
“前段时间小宝你不是也遇到过吗?就是小柏那位大伯。”
柏夜息沉默—瞬。
或许有哪—瞬间,他当真想过可以拥有。
可那本就偷来幸运,该还回去。
柏夜息启唇,正要开口,声音却被忽然开门声打断。
“小柏……”
柏夜息声音低下来,像祈愿,又像嘱托。
他唯—希望,也就只有这—句话。
“照顾好自己,好吗?”
少年沉默地看着他。
柏夜息想过对方会生气、会质问,但他此刻却比预想中要平静太多。
“不是瞒着。”
柏夜息慢慢收回手,低声说。
“是没有必要。”
你—生该很长很好。
对你,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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