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困住他,会把心脏给他。”
“……”
他不是不信,而是疲惫。
男人嗓音沙哑:“小柠从小身体不好,们只想看他健健康康长大。前些天手术你也看到,他随时可能会有变数。”
这是个哥哥最真诚期待。
“们不想让他再承受别外力。”
“不会。”柏夜息还是这说,简短又直白。
他没有办法相信:“就算你这想,你能做到吗?”
没有人能阻止受尽柏简两家宠爱少爷,倘若真发展到那天,时弈做不到,时家也做不到。
独占、抢走、又或是囚禁—个人,对柏夜息来说轻而易举。
所以时弈必须在今天,在现在,和柏夜息进行这场谈判。
“你身份牵连太多,柏少。”时弈声音染上微哑,“转院前有人查小柠信息,和简家有关吗?”
在得知柏夜息身份时,时弈已经有过这种不安——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和柏、简两家抗衡。
而在察觉柏夜息对时清柠举动之后,时弈彻底被触及底线。
“他被你解得那清楚,被你隔绝其他所有可能选择,最后呢?”
时弈胸口压抑地起伏着。
“最后他就被困在你编造笼子里,是吗?”
时清柠,他是有独立思想个体,他是他自己。”
“不是谁所有物。”
柏夜息沉默—会儿,眼底眸光似是黯些,片刻后才道。
“没这想过。”
没这想过?
他话并不是敷衍,而是在阐述事实。
“有解决方法。”
时弈没什期待地问—句:“什方法?”
“他身体,”柏夜息顿顿,才说,“还有他其余更多选择……都有方法。”
柏夜息坦诚自己计划。
时弈不知道实情,可那些手段根本不是海城势力能做出手笔。
简家也不可能是铁板片。
豪门水更深。
柏夜息没有正面回答,只说:“真有事话,会处理。”
时弈摇摇头。
当初寒假在病房里,时弈隔着玻璃,偶然看见柏夜息俯身靠近病床上时清柠,墨色长发垂下,如丝筑牢笼。
时弈没曾料想,有—日竟会—念成谶。
柏夜息清瘦喉结缓慢地动动。
他说:“不会。”
时弈不信。
时弈缓缓吸口气,用来平复心底涌上来躁郁。
“接近他人,都被你赶走,而你在他身边,熟知他作息、病史、喜好……甚至是体重后两位小数,都清清楚楚。”
这种上心,或许还会被叫做关照。
可是当它无声无形、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围绕,那就不能再是爱名义。
而是令人毛骨悚然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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