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跑完操
同学们已经陆续回来，柏夜息没有再多说什
。
但之后上午，时清柠补觉时，柏夜息都会第
个进教室。
在人声嘈杂之前，轻轻把人叫醒。
没过几天，时清柠在和方安然商量题时，忽然听人好奇地问。
“小时，你身上怎有股薄荷香啊？”
刚跑操回来柏夜息动作像是顿
下，不过声音还平稳：“醒？”
时清柠没答话，半闭着眼埋在柏夜息肩头。
他像没睡醒猫崽似，往人怀里拱，拱会儿，还耸动起鼻尖。
柏夜息放低声音：“怎？”
时清柠侧颊贴在人肩膀蹭蹭，声音终于清明点：“吸薄荷……提神。”
身体原因，时清柠并没有参加跑操。加上他现在已经开始跟上早晚自习，睡眠时间被压缩，这会儿也被催眠得犯困。
时清柠原本已经趴下，垫着手臂眼看就要睡着，却还是挣扎着睁开眼，拽拽柏夜息衣角。
“
睡会儿，你回来记得叫下。”
“嗯。”
柏夜息帮人拢拢外套，又把自己桌上书挪下，替人挡住日光。
依旧多得是同学犯困。
老师没有点人，但教室里已经零零星星主动站起几个学生。
二十九中有个传统，困学生可以自己站起来听，提提神。
奈何困得狠，站着照旧会合眼。讲台上老师讲着讲着，下面就有“哐”声轻响。
是个后排男生，站着站着还睡着，差点把自己栽过去。
时清柠自己却完全没察觉，还有些疑惑。
他已经吸薄荷吸到
柏夜息呼吸滞，听着时清柠说。
“幸好有你。”
少年写过“需要你”，就当真在把这句话认真实践。
点点，将自己依赖仔细展现。
——把似浮萍飘荡心脏空壳填满。
“睡吧。”
教室很快安静下来，时清柠睡得昏沉。不过趴着到底无法睡熟，等操场上跑步乐声停下时，时清柠就朦朦胧胧地听见动静。
过分钟，或者更短，没等彻底清醒，时清柠便听见靠近脚步声。
他迷迷糊糊偏过头，颊侧就蹭过点温度。
时清柠半睁眼，鼻音黏软：“薄荷……”
教室里大家寻动静去看，不少人倒是这下被笑醒，忍笑也忍得很痛苦。
其余还有人继续犯困，或者迷迷糊糊，脸茫然，都不知道其他人在笑什。
好不容易等节课上完，下课铃声响起，大家才如蒙大赦，纷纷头栽在桌子上。
都不用床，现场就能表演个三秒入睡。
没多久，集合铃声响起，到课间跑操时间。教室里哈欠连天，同学们拿着小本，准备去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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