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挪开，他对上柏夜息
眼睛，片刻又落
败。
稀里糊涂，时清柠就看着人用掌心焐热药膏，抹在自己脚腕薄红。
男生体温仍有些凉，但动作极轻，圈握在腕骨，也只好似晚风轻抚。
不疼，甚至还有些微痒，那痒意不在皮肤，反倒像生自心尖起。柏夜息不知何时束起长发，此刻他垂首也没有被发丝遮挡住面容，那专注靠近时清柠小腿神色，错觉间竟像是虔诚落吻。
时清柠都忍不住生出
点怀疑。
“诶，”时清柠意外，“
自己来就……”
他话没说完，就撞上柏夜息抬起视线。
男生眸色偏冷，此刻却染上几分低落，让人不由心下紧。
“对不起，”柏夜息低声，“想和你道歉。”
时清柠哪受得这个，感觉再不同意简直就像是亏待对方样：“真不用道歉。”
还会有其他人亲你吗？
血色蔓延视野，柏夜息指尖冷透，却轻轻被人握住。
是时清柠怕他还难过，安抚地暖上他。
柏夜息喉结滚，缓慢地感受着那真实体温。
他低声说。
时清柠回忆混乱也不是两天，或许那闪现记忆就是比拥抱更进步举动后进展。
而柏夜息本身又没做错什
。
他只是在认真玩游戏。
所以时清柠也放缓语气：“没关系，别这说。”
“只是你以后，不要再随便亲人。”
自己回忆里闪现强势亲吻是真吗？
看薄荷如此温柔，哪像是会做得那过火模样？
还有眼泪……
薄荷心待人这好，真要惹哭，他不会立时就停
他没再坚持：“那麻烦你。”
手腕上时清柠可以自己涂，柏夜息要帮他抹下面。
时清柠今天穿是低帮鞋，稍稍抬高点就能露出纤细脚腕。
刚摘下防护布还放在旁，时清柠看见柏夜息把薄绵垫在膝上，然后伸手圈握住他小腿，轻轻把他脚抬高放在膝盖上。
时清柠惊下，又想动：“诶不用……”
“下次只亲喜欢人。”
时清柠笑起来：“好。”
见把人劝好，时清柠放心，这才想起继续抹药。
他手腕和脚踝都要涂，刚把药霜挤在两个腕骨上，占手，那管药霜就被人拿过去。
柏夜息单膝跪蹲下来，低下头要去帮忙。
时清柠想着，小孩子要教，薄荷十几年颠沛流离，定没人和他说过这些。
“亲吻必须要对喜欢人做才可以。”
时清柠耐心解释：“和你熟还好，换做其他人，很可能误会。”
他心想着柏夜息比自己小，却没看见男生垂着头，眼底愠色如浪涛海啸。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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