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还在纠结，这次她留人商量得颇有些久。直到天色已经黑透
，时清柠才等到柏夜息。
气温回升，今天天气还算暖和，两人没急着回家，
同在学校
路上慢慢走。
路灯亮起，暖调灯光笼在柏夜息墨色长发上，晕染开种奇妙光泽。
时清柠满怀心思忽然停滞，这刻，他只是本能地受诱惑，伸出手去摸摸那顺长乌发。
柏夜息没有动，他望着少年那被吸引神色，微微低头，长发如流瀑垂落
在时清柠回忆里，小说里柏夜息是被骗走心脏，丢掉性命。
可是，就算是以现下柏夜息对时清柠态度来看，只是点温暖，他就会百倍相还……
那心脏移植，柏夜息真被骗吗？
这个问题，如只无形大掌，猛地攥紧时清柠心脏。
他会不会也只是为那点陪伴，甘愿主动捐献？
——那时候，正好是柏夜息去收拾行李，将近五天没有回来日子。
时清柠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睡眠很差，记忆也有些混乱，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混乱到这种程度。
他又想起自己最近发现。
难道自己不仅会因为靠近薄荷而触发记忆，还会因为薄荷不在，导致记忆混乱吗？
时清柠很早就考虑过穿越后记忆问题，所以在发现自己记忆混乱之后，他其实并没有太过慌乱。
确是对，可问题是，他看是英语，写出却全是……
德语。
他把英语内容，用德语写出来。
而时清柠自己，刚刚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
“抱歉，老师
……”时清柠时有些愣怔，“好像把字母记混。”
时清柠不敢想。
柏夜息究竟有多苦，才会为丁点善处，投入到粉身碎骨。
*
下午最后节课上完，柏夜息又被老师叫去，时清柠下楼，在教学楼外等他出来。
解初夏说会努力和领导争取，但如果被人执意举报，这种事其实也有些难办。
让他思考更多，却是另个问题。
既然会有英语小测这样如此明显混乱。
那他之前以为，自己回想起记忆……就真是正确吗？
时清柠其实已经有些预感。
和柏夜息相处这段时间，他接触再不是扁平纸张上单薄描写，而是个立体、真正活生生柏夜息。
“也怪老师，现在才发下卷子，找你最近作业看过，都没什
问题。”
老师委婉地问。
“是不是那次考试时候，你状态不太对？”
老师又安慰时清柠几句，让他压力不要太大之后，便把人放回去。
而时清柠路思索着，也终于回想起那次考试究竟有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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