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安稳稳地见到柏夜息,时清柠才终于松口气。
男生手上绷带换种,时清柠不由多看眼。
柏夜息道:“换过药。”
时清柠问:“好点吗?”
柏夜息点头:“过两天就没事。
所以柏夜息也清醒地知道。
尽管这是自己故意割破伤口。
但流出这点血,还远远不够倾泻那永远过溢迫切与贪婪。
*
第二天早上去接柏夜息时,时清柠在三分钟内打五个哈欠。
柏夜息无声地应声。
以那个他太久没有叫出口过称呼。
夜冷风寒。
有归处人从不少温暖。
柏夜息离开得很快,时清柠总想让他留宿,但从未成行。
外面起风,时清柠原本想把要离开人送到门口,却被柏夜息和黑西装起制止。
于是时清柠只能趴在温暖室内玻璃窗边,看着柏夜息离开。
夜色冷肃,身暗色男生几乎要融入黑暗之中。
走出时家大门前,他回头,遥遥望向那个亮起玻璃窗。
窗边人影还站在那里,盈盈透着暖光。
想想都觉得疼。
等到晚上给人讲白天课业时,时清柠就没有让对方拿笔,主动帮柏夜息勾画笔记。
柏夜息垂眼看着自己书。
那上面又多不少时清柠笔迹。
不仅是学习,柏夜息生活也肯定会受到影响。因此时清柠又提次,想让柏夜息在时家留宿。
时清柠仍是很小心,上汽车后座,目光直落在那雪白新绷带上。
他还特意坐得
他昨晚没有睡好。
虽然之前时清柠睡眠质量也不算高,却也没想昨晚那样噩梦连连,全是柏夜息失血过多模样。
早上时家人都不在,时夫人打视频电话过来,看时清柠脸色有点白,还担心地问他要不要请天假。
不过时清柠各项身体指标还算正常,他最终还是得以被放行。
黑西装原本想去接完柏夜息再回时家接人,但时清柠自己坚持要去。
柏夜息自己清楚。
如果晚上真待在时清柠身边,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
柏夜息微微掐紧掌间绷带。
他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涌出流动与刺痛。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与梦境不同,他还在和柏夜息挥手。
柏夜息站在黯淡无光阴影里,握紧手指。
他指尖正掐在那道长长伤口里。
隔着层绷带,尖锐疼痛和淡淡血色同渗透出来。
真实得让人眼热。
但柏夜息仍是拒绝。
他说还有明天会用书要拿。
时清柠退步,说:“那明天早上去接你?们起去学校吧。”
这次柏夜息没再摇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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