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从他
额头处划过，再到眼睛。
段嘉许下意识地闭上
眼。
她没靠他太近，动作仔细又轻，也没有手碰触到他。
段嘉许基本没被人这样被照顾过。
也没想过，他会这样被人照顾。他不喜欢麻烦别人，况且，这个还是，虽然已经成年，但他依然觉得还没长大，还需要被很多人保护照顾小朋友。
本来留在这就是照顾他。
总不能自己提议这事儿，之后还后悔半天，这不是太小家子气吗？
桑稚没再磨蹭，从袋子里把毛巾拿出来，到淋浴间用热水洗下。
随后便回到病房里。
桑稚找个位置把东西放好，走到段嘉许旁边，提前告知
声：“嘉许哥，
给你擦脸。”
走两步，桑稚突然想起个事儿，犹豫地回头：“嘉许哥，你想擦个脸吗？刷牙应该还不行。”-
东西不少，桑稚干脆把整个袋子拿上。
厕所里没什
人，她把东西放在台子上，深吸口气，温吞地开始洗漱，脑子里开始考虑会儿要怎办。
时脑热就问。
因为感觉如果她不主动问，他也不会主动提要求。
嘉许皱眉，明显不同意，“旁边那张床是空，你去把那个租下来。”
“不用。”桑稚嘀咕着，“又不是过来享受生活。”
“……”
也不等他再说什，桑稚便起身往外走：“那嘉许哥，你先酝酿下睡意。出去问问。”
陪护椅租天才十几块钱。
随后，毛巾温热触感挪到鼻梁上，再到脸颊和下巴。
“不用。”段嘉许似乎并没打算让她来，“拿过来，自己擦就行。”
“你自己怎擦。”桑稚本来就不好意思，此时被他拒绝，莫名有些窝火。她皱眉，坐到床边上，语气生硬又冷，“等下扯到伤口，你又得住多几天院。”
段嘉许顿下，反倒笑：“你今天怎总跟发脾气？”
“……”桑稚没看他眼睛，把毛巾折小些，从他额头处顺着往下擦，“哪有发脾气，说话直这样。”
她不再犹豫，直接上手。
不过也没什吧。
她以前摔跤，他也帮自己处理过伤口。
也不嫌脏。
他也帮她擦过脸。
而且他现在是病人，什事情都没法自己做。
交钱之后，借着这个时间，桑稚顺带到附近买双份洗漱用品。回到病房时候，段嘉许正在看手机，像是在给什人发消息。
桑稚看眼，没说什。
“怎去那久？”段嘉许把手机放下，问道，“买什？”
“牙膏，牙刷，还有毛巾。”桑稚把东西翻出来，“想去洗漱下。”
段嘉许：“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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