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只有些凌乱碎片,她进去酒吧后只个劲儿灌酒,后来好像又被什人抱着,但她只认为那是钟里,以前只要她哭钟里就会舍不得,她老用这招让钟里心软。
就喝酒那种情况下脑袋都当机也想不到那多,所以她昨晚潜意识里只认为那人是钟里,具体事情于熙儿忘,只记得
短短三个字,答案却很明显。
于熙儿对自己是个什人心里还是挺有逼数,照昨晚她被钟里气成那样,她嘴里骂爹骂娘话肯定不少。
提到钟里,于熙儿刚骂人还骂得斗志昂扬兴致瞬间减不少。
她问:“骂什?”
许知意说:“巧,昨晚还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吃不吃早餐关你屁事!”
她觉得许知意这人有毛病,被她这骂后还笑。
别说这人笑起来还挺好看。
很温柔。
他看着她说:“来者即是客,你到家来总得招待好你不是。”
于熙儿这张嘴骂起人来那叫个厉害,像许知意这种说话彬彬有礼根本就没法儿下嘴。
他索性不说,就站在那里听她骂。
于熙儿骂到最后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可能又刚好碰上昨晚跟钟里分手,她心情很不爽,特别不爽,于是气之下骂个痛快,几乎把他当成个出气筒。
许知意悠哉得不行,甚至趁着她骂人这个空当去换身衣服,出来还翻篇文献看。
等她骂完时候他正好把那篇文献看完。
这人好像存心跟她作对似,明明看着派斯文,话里头却是有点逗趣在。
她瞬间就被他激到:“谁要听!”
那人却真丝毫不被她这恶劣态度气到,又好声好气地跟她说:“准备好下来吃饭。”
许知意这人该说就说完就不会再说,过不久皮鞋声很快就消失在房间里。
于熙儿坐在空荡房间里,愣怔会儿后烦躁地抓抓自己头发。
说话还文绉绉,于熙儿在心里翻个白眼。
“谁稀罕你招待。”她说。
许知意从办公桌后面椅子上站起来,扣上袖扣,又去拿搭在椅背上西装外套,压根就不被她言语所刺激到分:“走吧,骂晚上应该也累,下楼吧。”
于熙儿重点跑偏:“昨晚骂人?”
许知意看她眼:“你说呢。”
坐在床上于熙儿头发凌乱穿着睡衣。
许知意合上手里文献:“骂完?”
于熙儿不回答。
许知意看向腕间手表:“骂完能吃早餐?”
于熙儿简直给他这话问得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跟拳打在棉花上似,敢情她刚骂那多他句都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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