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突然问
她
句：“后悔吗？”
路无坷没什
犹豫
，轻摇摇头：“不后悔。”
人各有命吧，没什好后悔。
“你之前那工作那好，这落差未免大点儿。”阿释心里还是不平衡。
“还行吧，”路无坷说，“那舞蹈中心给工资也不少。”
她拿里面喷药对着膝盖喷通。
阿释没会儿就从浴室出来，在外头喊她。
路无坷放下裤腿起身出去。
阿释在拆矮几上塑料盒，路无坷到料理台那儿洗手后拿两副碗筷过去。
阿释盘腿坐在瓷砖上小垫子上，用嘴把小袋调料给撕开：“你今天去哪儿？”
现在她是头奶奶灰，发尾还滴着水。
阿释抹把脸上水，让开身让路无坷进来：“路无坷，你看姐姐
多爱你，这澡才洗半呢就来给你开门。”
路无坷进门，闻到股很香味道，问阿释：“你做饭？”
这话连阿释自己听都不信：“怎可能？”
她带上门：“炖着汤呢，妈远程视频教学。”
阿释问：“哪家啊？”
路无坷给她说名字。
“那确实不错，小姨之前大老远老送外甥女到这儿跳舞，姨丈又觉得在哪儿学都是学，为什得跑那大老远。给小姨气得差点儿跟他打起来，说这儿贵是贵点儿，但老师教得好，他懂个屁。”
路无坷听笑，边手肘撑在茶几上，托着下巴：“许婉柔你好像你小姨。”
阿释早对她和于熙儿天天喊她许婉柔免疫：“对吧，爸妈也这说，说他俩身上是点儿也没随到，反倒像小姨，不仅脾气像长得还像。要不是妈跟小姨没同时生小孩儿，她差点儿都要以为是不是跟小姨换错孩子。
路无坷也在张毛垫上坐下，没瞒着她：“去舞蹈中心面试。”
阿释把酱汁挤调料碗里，顿住：“你要去教小孩儿？”
路无坷点头：“临时找工作。”
她想起昨晚路无坷去找沈屹西，虽然路无坷回来后看起来好像什都没发生，昨晚她和于熙儿都没从她脸上找到半点情绪。
阿释看着她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
阿释自己个人在外头不是吃泡面就是叫外卖，跟大学那会儿没什两样。
她那头发没会儿就把地砖给滴湿，急匆匆往浴室跑：“去把澡洗完啊。”
阿释小客厅矮几上放几个买来菜，都还装在次性塑料盒里，路无坷过去把买泡椒凤爪放下，进房间。
这几年在外头奔波来奔波去，她有个经常把跌打损伤药带在身边习惯。
路无坷在行李箱旁边坐下，卷起右边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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