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以为这有个不怕死要多管闲事去。
结果就见这女孩儿只是走过去,然后在旁边蹲下来。
她抱着腿,黑色丝绒长裙裙摆曳地,衬得锁骨和胸颈那块儿跟倒层牛奶在上头似。
脸色安静,鼻尖小巧俏丽,晃动灯光下长长睫毛投在眼下,双眼皮褶子弧度圆润,勾出双乖巧又干净眼睛。
然而此刻她就蹲在那儿,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冷漠,虽然表情看着挺乖,但那分明就是在观赏猫挠人,也不阻止。
她拨开人群挤进去,肩擦着肩。
最后突破重围就看于熙儿坐在头流着血男人身上扇他大嘴巴子,红色指甲又抓又挠。
阿释也拽着那男没让他跑。
“操你妈,老娘是你想摸就能摸吗?!”
“摸之前先看看你他妈自己配不配!”
酒都还没喝半杯,模糊昏暗视线里于熙儿拨开人群踩着高跟鞋走出来。
衣角带风,气冲冲,那张脸上明晃晃写着别惹老娘几个大字。
她高跟鞋踩得噔噔响,到卡座拎上啤酒就走。
动作快到路无坷甚至没机会问她去干什。
阿释没从舞池出来。
真是朋友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闹掰。
就跟喜欢香菜和讨厌香菜起出去吃顿饭架都能打起来,但仍能玩到起个道理。
于熙儿跟阿释去舞池。
路无坷没去。
晃动迷离五光十色下,被白日禁锢灵魂都现原形。
被砸破头男人那身肥肉爬都爬不起来
于熙儿骂起来人那叫个狠,对男人又张牙舞爪,看就不是什好惹主儿。
女人有时候最难讲理,生气时候给你搞连坐,你要是过去让她别打你也会遭殃,至少脸上得被挠花个道两道,跟猫样。
更何况这男说起来也不是个什好东西,混在人多场合里对女孩儿动手动脚。
就算被剁手剁脚都是他活该。
路无坷是唯个走过去。
路无坷递到嘴边酒杯缓缓垂下,觉察出不对劲,她放下酒杯起身跟过去。
于熙儿走得很快,转眼又从人群里挤进去。
路无坷还没走近,舞池就肉眼可见起阵骚乱,伴随着女生尖叫。
人潮没有四散,人害怕殃及自己同时又喜欢看热闹,都堵在块儿,就空出中间出事那小块地方。
路无坷能听到于熙儿那尖锐咒骂声和阿释那大喇叭。
舞池里身肢摇摆,头发甩动。
人是活,却也不是活着。
卡座这边路无坷当然看不到阿释和于熙儿,人头乌泱泱,音响往人耳朵里砸。
路无坷回来后虽然经常喝酒,但实际上还是不大会喝。
杯酒喝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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