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智远没有回家，打上次从派出所出来又回传销那儿后就再也没踏进家里
步。
老太太这次脑出血醒来后就没过问过这个儿子。
以往每个除夕晚上奶奶都会守在电视前看春晚，磕着瓜子看小品在那儿笑上晚。
但今年明显熬不住
，吃完饭早早地就让路无坷扶她到房里躺下。
医生叮嘱过在老太太睡前要让她
路无坷哦声，到厨房切葱花去。
把葱花切好给奶奶送过去后，路无坷照着网上
教程和面，明明个步骤都没落下，就是不知道为什
这面粉和出来这不尽人意，拿在手上黏糊糊。
路无坷张张摊开晾会儿，奶奶坐客厅沙发上和好馅儿后喊她把饺子皮拿过去。
路无坷面不改色地拿过去，但奶奶毕竟包至少有五十个年头饺子，这饺子皮她摸就知道不对劲。
奶奶也没问她是不是她做，只是说：“妹妹啊，这面粉啊买错。”
路无坷有点想笑。
奶奶在外头喊她，问她这东西怎拿这久。
路无坷对着外头回马上来。
奶奶那大嗓门连电话那边沈屹西都听见：“不错，奶奶这声儿听着挺健康。”
路无坷得出去：“挂。”
“成啊，”沈屹西说，“只要是你做，老子碗都给你吃光。”
路无坷微勾唇角笑笑。
“你还想吃什？”
“怎，还想当大厨？”沈屹西说她。
“
可以学，昨晚都学会做蛋炒饭。”
直站在旁边路无坷也不装，问：“这不是面粉吗？”
“是，它也是面粉，不过啊这面粉也分种类，咱们平时做饺子皮都是用高筋面粉，皮不容易破，也有嚼劲。”
奶奶垫垫手里软趴趴饺子皮：“就这饺子皮待会儿放汤里准给煮烂。”
这饺子最后还是没做成，路无坷和奶奶起吃顿没有饺子团圆饭。
别人家团圆饭热气腾腾热热闹闹，她们家很冷清，就她们老小。
“行。”
两秒后沈屹西问她：“怎还不挂，就这想？”
这嘴欠，下秒电话就被路无坷无情地掐断。
挂断电话后路无坷打开冰箱拿上肉和调料，拿去客厅给奶奶。
奶奶瞧她在里头半天居然也没切葱花，嘟囔：“在里头呆这久做什呢，去切个葱花。”
敢情是做饭给她奶奶做出兴趣来，还把他抓来当小白鼠。
她还跟他拗上：“你想吃什？”
沈屹西这人正经不过三秒：“想吃你那里。”
路无坷抠着窗户沉默几秒：“你又不来。”
沈屹西那头安静会儿，笑：“路无坷，你是仗着现在离你十万八千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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