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叔子袁猛的这位顶头上司,她压根就没多少畏惧心理。
光脚得不怕穿鞋的,陈芳不相信骆令声真能报警抓人?近一万步说,就算得罪了这位大老板,丢工作的人也不会是他。
骆令声的面色沉了下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被当带着孩子敲诈的恶人?
袁猛深感不妙,连忙站出来说,“嫂子,你少说两句吧,家主和施先生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他环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袁可望的身上。
“孩子做错事了就该教、就该道歉,趁着年纪不大,还能及时扶正价值观。现在还包庇着只是小偷小摸、小抢小闹,等再长大一点,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
余音落地,听见动静的袁猛就走了出来。
他看见小金鱼额头上的伤,又看见骆令声和施允南格外一致的不悦眼神,心头骤然觉得不妙,“家主,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帝京来的老板就能高人一等了?”
着跑回来告状,说其他几个孩子马上就要被警察抓走了。
作为家长的乡民们不放心,连忙接班赶过来查看情况。
留在田埂里的孩子看见自家父母的身影,顿时一个赛一个急迫地跑了过去,他们七嘴八舌地学着袁可望将‘警察’、‘项链’等事纷纷说了出来。
“哪里来得警察?瞎说!”
“就是啊,谁说要报警抓你们?有爷爷在,我看看谁敢抓你走!”
他看向这位和自己并不亲昵的出小侄子,板着脸问话,“可望,你立刻把小少爷的项链拿出来!”
袁可望
陈芳看见胳膊肘往外拐的袁猛就觉得来气,不痛快道,“就你们能教育出好孩子?”
“我家孩子砸鸭子怎么了?我们乡下鸭子养来就是吃的,难不成还和城里人一样当成宠物玩、当孩子养?”
“这男孩子玩在一块有点磕磕碰碰也正常,就你们家的孩子娇贵?额头上肿得那点包,三五天就消退了。”
“对了,你们有证据吗?我还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磕到了额头!自己弄丢了项链呢!有钱人还带来乡下讹人的?见都没见过。”
自从开了农家乐之后,陈芳自觉也见过不少有钱老板,这些人不是财运好、就是出身好,每天正事不干,一个个的最会摆谱了。
自家的孩子自家宠着,这一来二去,事情就莫名其妙地闹大了。
一时间,所有针对的目光都落向了施允南和骆令声这两个外乡人。
“既然各位家长都来了,那就麻烦大家听我说几句。”
不怕事的施允南主动上前一步,将小金鱼刚才的讲述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家的孩子不会撒谎,这额头上的伤是这六个孩子联手造成的,项链也是他们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