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骆令声心甘情愿坐在这里等的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一定不浅。
施允南眸光凝固,不动声色地挨着自己恋人坐下。
他突发奇想地拢着男人的手腕,借力将对方手中的酒杯凑到自己的唇边酌了一口,嘟囔道,“你不喜欢还来进来这里坐着?”
骆令声顺着他的意图轻巧一喂,“提早来接你。”
俞烁瞧见两人的默契而又亲密的动作,饶有兴致地反问,“你们两人认识多久了?两年?三年?还是四年?”
这最后半句话,显然加重了咬音。
骆令声假意没听出他的深意,只回答道,“我们还没办婚礼,你要是愿意来参加,日后的请柬少不了你。”
他和施允南最开始的关系只是基于协约,后来借着赵氏的商业交流会上公开了‘领证’的消息,于是婚礼和婚宴就越发被耽搁下了。
上个月,两人说破心意在一起后,骆令声不是没有想过举办婚礼。
一是怕时机未到,二是他本身存了点奢望——
着俞烁勾搭着骆令声肩膀的那只手,似乎能将对方的手背烫出一个洞。
这人谁啊?
骆令声居然能放任对方如此贴近?
他刚刚走近时,还隐约听见两人说什么‘你以前一直很喜欢’什么的,难不成在讨论骆令声以前的那个白月光对象?
早知道,他就该多等一两秒再出口打断,看看这个陌生人的嘴里还是吐出什么话来。
“不到半年。”
这话是骆令声回答的。
施允南听在耳中,刚入喉的酒味忽地有些发苦。
明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可当他对上俞烁脸上浮现的惊讶后,总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得劲
骆令声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腿还能够好全行走,到时候,他不仅可以补上对施允南的求婚,也能和爱人携手并肩走过婚礼、走完一辈子。
施允南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骆令声的‘婚礼’上,而是放在了俞烁的那句‘快二十年的关系’,“你们认识这么久了?”
“从小初高到大学再到毕业。”
俞烁微笑着,缓缓落下钩子,“说起来,令声这从小到大的遭遇,应该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就比如,他很讨厌夜店混杂的烟酒气和吵耳的音响。”
俞烁自然察觉到施允南暗含‘不爽’的占有欲,他不急不缓地将手放下,“我叫俞烁,是骆令声的老朋友,你好……”
俞烁顿了顿,特意起身招呼,“施二少爷?”
施允南反问,“你知道我?”
“有幸擦肩见过一面,不过你对我没有印象也正常。”
俞烁短暂地看了一眼骆令声,垂下眼睑的同时晃过些许微妙的了然,“令声啊,我们认识快二十年的关系,这有了对象也不通知我一声?你可真够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