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呢?
昨晚在打架中不小心摔坏的那枚玉坠,是原璞光唯一夸奖过原锐的作品,后者一直细心戴着,甚至为此红了眼眶,这不叫不喜欢。
只不过在这个行业,喜欢当不了饭吃,而如今的市场,天赋也当不了饭了。
路照安想的很明白,无论是为了恩师,还是为了原锐这个名义上的‘师弟’,他都必须为日渐衰败的原氏玉器谋出一条新出路。
施允南没有接话,没有过分探听旁人的隐私。
但原璞光偏偏取了这么一个‘锐’字,就是希望原锐能够在这个行当里锐未可当。
这事算不上秘密,路照安也就没瞒着施允南,“师父对小锐要求严格,师母又百般宠溺,这才造就了小锐如今的性格。”
施允南听到这儿,大概也就明白了。
亲生儿子在玉石方面的天赋有限,但领养来的徒弟是个一等一的好料子。
大概是原璞光在夸奖路照安时,也连带着打击原锐,又或者在批判原锐时,还不忘说些抬高路照安的话。
致,干脆步行往回走。
施允南实在没压住自己的好奇,礼貌性地探问,“路先生是原锐的师哥?”
路照安回答,“嗯,我的师父原璞光,也就是原锐的父亲。”
他大概是想起了昨晚的情况,补充性地回答道,“小锐的脾性虽然冲,但心眼不坏,如果他之前有什么对不起施先生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施允南笑着摇摇头,压根不把那点事记挂在心上,“你们两人是师兄弟?路先生一直替原锐说话,可我看他似乎和你闹了矛盾?”
不过他记得原锐在梦境里的结局还
原锐算得上老来子,被母亲等长辈宠出的脾气,但偏偏不得父亲重视。
久而久之,连带着路照安和原锐的师兄弟关系也成了这样。
“我现在只是帮师父料理着玉石生意,该是小锐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私取,只不过小锐的性子不适合在传统玉雕业……”
路照安磨了磨手上的厚茧,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思绪有些凝重。
原锐刚大学毕业那一阵,口上说着讨厌玉雕,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了。
路照安沉默着,但眉心沁出一抹无奈,“师母早年身子骨不好,和师父结婚多年也未能有个一儿半女。后来,师父就从福利院里挑中了我……”
原家历代和玉石打交道,原璞光本人就是业内有名的玉雕大师。
虽然他没有子嗣,但希望有人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最初挑中路照安就是出自这个原因。可巧就巧在,夫妇两人刚把不到六岁的路照安领回家,原夫人就意外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师父四十来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欢喜的同时自然对他抱有了很高的期待。”
玉器为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