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说着,又有些意外。
“钟深也在呢?”
薄溪云又僵下。但最让他猝不及防,却是郭夫人下句话。
“溪云耳朵怎这红呀?”
郭夫人又仔细端详他下。
是顾大哥妈妈,郭夫人。
薄溪云忙给人开门,郭夫人拿着个小托盘,走进来。
“打扰你吗?抱歉,看这边灯还没关。”
薄溪云连连摇头,都有点不太会说话:“没,没有。”
郭夫人将托盘里东西递过来。
于是便点头。
室内片沉寂,窗外隐隐传来烟花绽放声音。
换做几天前,薄溪云绝不会想到他会在这里,和学长起。
在除夕夜烟花下接吻。
仿佛切都伴随着今晚。
安静温暖卧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窗外薄光透过纱帘投映进来,为室内切笼上层朦胧月色。
薄溪云这时才发现。
原来惯会忍耐学长。
也会有忍耐不住时候。
钟深说。
“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
见薄溪云仍旧眉心未松,易钟深放缓声音,解释。
“之前没睡好,可能是因为没见到你。”
所以学长今晚过来吗?
“呀,嘴巴也是,过敏吗?”
“没有,”薄溪云终于把声音掩饰得平静下来,“屋里有点热,等下通通风就好。”
他又迅速地接完下句话。
“学长
“这是安神药囊,今天问岑医生开方子,可以在房间里挂上几个。”
郭夫人年轻时动过几场大手术,也是后来才让老国手给调养好。得知薄溪云体弱,她便留心,又和老医生问和自己当初相似方子,做好药囊送过来。
“谢,谢谢您。”
薄溪云把药囊接过来。又听郭夫人说。
“对,等下这边可能会放烟花,你记得把窗户关好,当心吵到你休息。”
辞旧迎新。
这次轻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门外就传来轻轻敲门声。
少年身体明显地僵下,起身时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他匆忙上前,接通门铃:“……喂?”
通化门铃中传来个温婉女声:“溪云,是你舅妈。”
他听见很低地询问。
“可以吗?”
少年仍有些懵懵,似乎尚未从突然见到学长惊讶中清醒过来。
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
可以接受。
薄溪云想着,直接道:“那今天多陪你会儿。”
他努力发挥着自己积极作用,很认真地说。
“多看看……把之前份额补回来。”
易钟深确直在看他,闻言却明显地顿下。
入夜,似是白日切嘈杂都已暂时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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