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笙并不知道。
少年此刻平静神色之下,掩饰却是何等茫然思绪。
顾笙说着,又发现点不对:“哎溪云,你嘴怎?”
之前少年直紧抿
薄溪云轻轻点点头,视线还落在自己膝盖上,好会儿才移开,问。
“学长,你机票是几点?”
“回家票吗?”顾笙说,“那个退。”
毕竟好友发烧到体温这高,顾笙还是打算缓两天再走。
“过两天有个朋友也要回B城,正好让他载程。”
但她又劝诫道:“但最好多养养身体。你们年轻人啊,还是要把健康放在第位,身体熬坏,以后后悔也来不及。”
顾笙连连点头应。
他又问几句注意事项,才送医生离开。
等医生走后,顾笙喘口气,这才感觉到周身涌上来疲惫。
他揉揉酸涩眼睛,走出几步,就看到病房外长椅上那个单薄清瘦身形。
凌晨三点,医院夜间急诊。
匆匆从护士站回来顾笙忙得连口水都没得及喝,就遇到刚查看完情况出来医生。
顾笙忙问:“钟深怎样?”
医生是顾家熟识朋友,本身她声音就很和缓,此刻更是温柔地安抚道。
“不用急,没什大碍,就是体温看着有点吓人,输完液退烧应该就没什事。”
薄溪云又点点头,重新看回自己膝盖。
“今晚幸好有你,及时发现钟深发烧事,”顾笙说,“医生说送来得很及时,不然烧这夜肯定会出事。”
好在小学弟细心,又冷静地通知他们。
顾笙想。
其实现在小孩也很冷静,还记得提醒他机票事。
顾笙声音不由得缓下来:“辛苦你,溪云。”
大半夜突然得知易钟深高烧昏迷消息,顾笙赶忙把人送到医院,背后已经是层薄汗。
但真要说起来,最辛苦却是第时间发现这件事薄溪云。
少年正低头沉默地坐在长椅上,张漂亮小脸煞白,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他薄唇也紧抿着,指尖在长裤膝盖上捏出道褶痕。
顾笙知道薄溪云受惊吓也肯定不会小,便把刚刚医生话重复遍,安慰道:“已经没什大碍。”
顾笙这才松口气,问。
“他是因为酒精过敏吗?”
医生却说:“过敏话,不太像。应该是压力大,休息不够引起,刚刚看他扁桃体有点肿,上火挺明显,再加上酒精催,就烧起来。”
顾笙问:“那是不是等烧退,就没什问题?”
医生点头:“送来挺及时,没耽误事。等输完三天液,体温平稳正常后就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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