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刻,成瑶几乎是对陈林丽决定感同身受。而也是这刻,成瑶内心有个模糊新思路
像婆婆说,作秀似。但其实,最重要人在你面前死去,最开始都是茫然和钝痛,很多情绪会延迟。回国后,还能坚持处理凯丽事务,每天按部就班上班,好像生活也没什改变。可有时候只需要个瞬间,你才会突然意识到,人不在,你爱老公和孩子,永远没。”
“你能想象吗?这个早上,还下意识要去阿凯喜欢蛋糕店给他买生日蛋糕,然后……”陈林丽终于无法逞强,她眼泪不断掉落,“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没有生日,以后都没有。阿凯死,他死。然然也死。再也没。”
面对这个失去爱人和孩子女人,成瑶只觉得切安慰都是轻描淡写,她只递上纸巾。
窗外天色阴沉,像是在酝酿场雨。
“能冒昧问问您为什想要凯丽吗?”
这原本是成瑶并不关心问题,她只接受客户委托,解他们诉求,并且努力去实现,但这次,成瑶却隐约地觉得,去解陈林丽为什有这样诉求,或许才是这个案子关键切入点。
陈林丽声音哽咽:“因为凯丽是和阿凯起亲手步步带起来企业,他不在,然然也不在,只剩下凯丽是们最后回忆,心里把凯丽当成们另种形式延续。”
“那为什不想给您婆婆?”
“对她没有敌意,也直想和她搞好关系,但她对偏见太重,没阿凯和然然,根本没法接近她。她不懂企业经营,也不解凯丽对意义,总觉得是为钱才和阿凯在起。如果她拿到凯丽股权,定会抛售,甚至为和作对,什都和反着来。本来这个节骨眼上,盯着凯丽想要趁机吞并人就不少,婆婆拿到股权,再加上些小股东倒戈,可能不会再有绝对控股权,到时候凯丽就是别人砧板上鱼。”
“不是为争夺遗产才坚持上诉,钱对来说没有那重要,自己有手有脚,也还年轻,钱总能挣,但凯丽是阿凯最后留给东西。要是婆婆分割到股权,最终让外部资本进入,那凯丽未来,就不好说。对凯丽有感情,但外部资本没有,他们进入管理层,根本不会想着让凯丽未来怎好好发展,他们只在乎短期利益,把凯丽股价炒高后抛售,拍拍屁股走人。已经眼睁睁看着这种短线操作毁掉不知多少可以走长线发展创业品牌,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凯丽身上。”陈林丽面露痛苦,“那是和阿凯辈子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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