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成瑶悲惨遭遇似乎点也没让钱恒动容,他不仅没安慰,还语气恶劣道:“你是白痴吗?这种事情不会拒绝?你到底是陪酒还是律师?”
“……”
“什名字?”
面对钱恒突然发问,成瑶有些茫然:“啊?”
“你之前律所带教律师名字。”
都说夜晚是人内心最脆弱最不设防时候,大约黑暗气氛,就让人有敞开心扉欲望,而合住这久,这确实是成瑶第次知道钱恒早年经历。
以往在成瑶心里,钱恒是高高在上生而精英老板,虽然知道他优秀,但正因为太优秀,让人生出点只可远观不可亲近距离感。
可今晚这样番话,虽然讲是早年也曾狼狈经历,然而成瑶内心却觉得这些经历点都没减损钱恒在自己心里形象,反而让人生出点想要靠近欲望。
像是突然鲜活起来,立体起来,烟火起来。
原来就算是钱恒,也曾经在从业最初经历过不公、挫折和迷茫。原来自己经历切,他也都早步体会过。
“姚峰。”
“做什方向?”
“继承法方向。”
虽然隔着时空距离,但没来由,成瑶就觉得,自己像是颗小行星,本来和钱恒有着各自轨道,然而在某个瞬间,两人是交汇,有共鸣。
不知怎,成瑶也突然鼓起倾诉勇气:“其实,在上个律所,实习第年时候,哭过很多次,想过很多次要不就算,不做律师,回家考公务员吧。”
“太累。虽然跟个带教律师,但他从不管,给安排很多都是行政类工作,甚至把当成他私人助理,他给老婆买情人节礼物订花,都让去办,参与案子也只能参与到皮毛,就负责打印个文件,帮着把手写文档,全部打字录入成电子档。很多关键会议,也没资格参加……但每次和男客户吃饭,却都会叫上,每次都要喝酒,听着他们开着些不怎样玩笑和黄段子。”成瑶深吸口气,“其实也很忙,但忙很迷茫,让觉得自己在做这些事有什意义?月工资少只有两千块,每个月都靠家里倒贴着接济才能在A市继续下去,但根本看不到未来希望。”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再次回想起来,成瑶内心仍旧觉得酸涩难过,尤其被动陪饭局这件事,成瑶就连最好朋友秦沁也没有告诉,她觉得难堪和尴尬,然而此刻,她也不知道为什,就这大方地告诉钱恒。
大概钱恒实在有种力量,让人觉得在他过分出挑外表还有得理不饶人毒舌之下,他内心,是可靠,安全,是可以让人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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