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芝不是没有想过放手，他
次又次地考虑过彻底地不再打扰，可是现在，这要让人怎
舍得放开。
怎停止喜欢？
“住……唔！”
方木森被句话拆穿之后就开始挣扎，想把对方推开，可他动作不慎，却只
言语坠地有力。
最重不过“
爱你”。
方木森
视野早已洇透
，睫毛都被沾染，重得抬不起来，他牙关止不住地开始打颤，咬着牙才能把字音挤出来。
“不喜欢你……滚开！”
他话太狠，声线却打着颤，说不出原本十分之决绝。耿芝帮人顺着背，鼻尖碰碰柔软耳廓，帮那里降温。
方木森气息急促，眼前已经开始隐隐发黑。
耿芝反而缓下声音：“只是想帮忙，想让你舒服点。”
“不想惹你不高兴，小森，”他声音闷闷，把之前说过话再和人重复遍。“你不喜欢，不会做。”
所以两次，两次撞见方木森因为他起反应，耿芝都只是用手和亲吻帮忙，从未解决过自己。
只为方木森。
“放开。”
他不知道用多大气力才维持住声音平稳，维持着摇摇欲坠硬壳。
“放开，耿芝。”
对方并未照做，只在他耳边有很低声音说。
“你昨天还亲。”
都让人觉得疼。
方木森下意识松开把手：“你疯？！你手……”
话没说完，他就被那只手主人死死地抱住。
“小森。”
猫从怀里跳下去离开，拥抱再无分毫缝隙，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人融进骨血里。
另只手却碰到更热地方。
“可是你有反应。”
身体太诚实，藏不住，就和说出话成两个极端。
明明是冷静自持到极点人，偏又如此敏感。
亲吻会硬，听见舍不得会耳尖红，听到喜欢也会起反应。
“也知道你没必要听，但还是想告诉你……”
耿芝抱着人，像抱着丢失太久珍宝。
再多久都不够。
“喜欢你。”
“爱你，直都是。”
“……什？”方木森以为自己听错。
耿芝小声，却咬字清晰地说：“你昨天喝醉，送你回来，你自己亲，定要亲，亲着亲着就顶.住。”
方木森：“……”
耿芝还敢继续：“帮你，你很快就……”
“够！”
“小森……”
低沉，沙哑到近乎难以辨认声音，固执地遍又遍重复着。
“小森，真很想你。”
方木森视野发白，鼻翼急促地翕动着，齿尖咬得发酸。
温暖怀抱，熟悉气息，长进血肉里忘不掉抹不去东西，刻骨铭心、无法忤逆身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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