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会答应，包括去天上摘星星。
除了这个。
“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步，必须要你自己走。”
陆难说“笨小孩”时温柔得能亲出甜味，说这些却又严格起来，寸尺不让。
他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九十九步的遥远距离已经消失，陆难打定了主意，
“笨小孩。”
笨得让人心软。
陆难把人搂在了怀里，亲吻温和细密，轻得像风。
“你想顺水推舟让我做，满足我，是吗？”
林与鹤被人抱着，没说话，看起来有一点委屈。
差别太明显了。
之前几次其实也是一样的。林与鹤总会被哥哥挑起念想，却并不是最开始就主动。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比不上那种程度。
还是不行吗……？
林与鹤的眼睫垂了下来，几乎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林与鹤下意识就想反驳：“我没有……”
“我说过，”陆难耐心道，“要等你对我产生欲.望。”
林与鹤有些疑惑，不自觉地蹙眉：“现在不就是了吗？”
看着仍然没有动作的陆难，林与鹤实在不懂。
“现在就是我要求的，和你说的主动有区别吗？”
他们之间只差这一步了。
哥哥想做，他也想让哥哥开心，这是两厢情愿的事。
做就好了。
但林与鹤点完头，刚刚还凶到甚至不允许他抬手的男人却没有动，仍然眯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林与鹤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陆难就又亲了亲他。
“我明白你的心意。”
“但是不可以把你的选择推给我，宁宁。”
陆难声音平缓，少见的温和，却透露着无可动摇的坚定。
“不行，不可以。”
陆难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但那触感依旧存留着，明晃晃地提醒着他陆难忍得有多辛苦。
林与鹤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小，灰心又愧疚。
“可是我想，想让哥哥舒服……”
陆难那宛如刀刻的、雕塑一样的冷静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
他很低地叹了口气，俯下.身来，亲了亲沮丧的小朋友。
陆难看着他，眸光沉沉，比夜色更深。
男人沉默地看了他很久，忽然握着林与鹤的手腕向下，按在了一个明晃晃的烫人的地方。
“你说有区别吗？”
开口时，陆难的声音依旧很哑，眼眶里甚至有血丝。
林与鹤愣住了，直到那烫人的热度顺着手掌一路烧到脸上，他才匆忙回过神来，终于明白了哥哥说的“区别”。
他的呼吸尚未平复，还在小口地喘着气，干巴巴地、有些局促地问了一句。
“哥哥……不想吗？”
“不是我不想，宁宁。”
男人额角的青筋还在跳，目光却很平静。
“是你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