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衣着乱了,林与鹤却一直背对着对方,并未发觉。
此时他才第一次看清了陆难身上的刺青,男人的气势太过严肃冷峻,林与鹤没想过对方会纹身,即使想到了,他也只会以为是那些凶悍勇猛的图案。
然而他此刻亲眼所见,却是一只漂亮雅致、展翅欲飞的鹤。
即使林与鹤不懂刺青,他也清楚皮肤受伤后的应激反应需要时间来消除,这刺青必定不会是近来才纹上的,看起来,它已经在那儿停留了许久。
一只温柔的鹤,栖息在陆难的心口。
。
“哥哥,你回来了?”
他没有得到回应,客厅和书房里也没有陆难的身影。林与鹤朝卧室走去,刚一走近就听到了一点动静。
“哥哥……”
林与鹤推开卧室房门,这次却是当真愣在了那。
浴.室的门开着,陆难刚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他还没有穿睡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精壮有力的上半身裸.露出来,紧实的皮肤下显露出完美的肌肉轮廓,一颗水珠自他下颌划过,从喉结上滴落。
啪嗒。
水滴的声音太响,震得林与鹤微微恍神,以至于他慢了一拍,才看清陆难的胸口。
那里居然有一处刺青。
林与鹤还没见过陆难裸上身的模样,即使是新婚当晚,被剥开的人也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