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居然是他小时候认识过叔叔,他。妈妈。同事,谢明深。
虽然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见过,不过谢明深外表几乎没怎变,所以林与鹤眼就将人认出来。
谢明深笑着,他眼角带点笑纹,露出只有到这年龄才能积淀出平和可亲。
“宁宁,好久不见,你都长这大。”
他说:“之前看信息时还以为是重名,没想到真是你。”
林与鹤说:“打算下午点去学校把表给她,顺便去寄个合同快递。”
陆难拿着水杯抿口。
“送你去。”
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下午出门时,他也只是送完人就离开去开会。
林与鹤悄悄地松口气,这件事好像就这被揭过去。
林与鹤犹豫下,摇摇头。
“不是,是……方小姐。”
他不是有意想要出卖方子舒,不过这种事想来不可能瞒得住陆难,而且毕竟方子舒身份特殊,牵扯到方家和泰平合作,林与鹤不好隐瞒,怕耽误什,最后还是说。
“哦。”
陆难端着水杯,脸上看不出什波动。
“不是。”
林与鹤唇。瓣有些发干,他摇头,努力解释。
“是朋友发给个文档,想让帮忙打印,结果发错内容,才打印成这个。”
“朋友?”
陆难走过来,问。
看样子,谢明深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林与鹤妈妈是位心理医生,七岁时,林与鹤和妈妈离开乡下回城读书,认识同家诊所中谢叔叔。两年后,林妈妈去世,林与鹤被常年在全国各地出差工作林父接走,之后也就和这
没过几天就到周末,陆难找心理医生到燕城,林与鹤也如约去见他。
这位心理医生之前直在国外工作,这次见面也不是在心理诊所,而是在个研究所办公室中。
见到那位心理医生,林与鹤就吃惊。
医生戴副细边方框眼镜,温文儒雅,彬彬有礼,他已经四十多岁,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年纪。
林与鹤意外:“……谢叔叔?”
林与鹤有些无措地继续解释:“方小姐下午有个表要交,帮她打印下……”
他说着,水杯已经被举到他唇边。
陆难抬抬下巴,示意道:“喝点。”
林与鹤唇确有些干,他手里还抱着文件,腾不出空,只能就着陆难手喝口。
等他喝完,陆难才道:“什时候交表?”
“嗯。”
林与鹤下意识地把正面朝上文件往怀里挡挡。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哥哥看见。
陆难走到他面前:“耿芝?”
耿芝是林与鹤合伙人,这次起打印合同就是他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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