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森听着听着,就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林与鹤总觉得自己似乎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一点无奈。
但那点无奈又仿佛只是错觉,下一秒,方木森仍然是那种温文有礼的微笑。
“没事的,林少放轻松,正常进行就好。”
林与鹤点头:“好。”
当初签协议时,双方说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演戏给陆家人看,但在婚礼这个最正式的场合,陆家人却没有到场。
而且不管是之前继母给的消息,还是婚礼流程的预先安排,都有陆家人会参加婚礼的信息。林与鹤疑惑这件事,就想找人问一下。
他原本想去找陆难,但想起昨天墓园外陆英明的趾高气扬,又担心这么冒然地去问陆先生不太妥当,可能会影响对方的心情。
恰巧方木森也在现场,林与鹤就寻了个机会,上前去问了一下。
虽然婚礼全程有专人负责,不过方木森看起来似乎还是很忙,戴着蓝牙耳机一直在说着些什么,似乎是在与人交谈。
没想到会成得这么早。”
“是啊,之前大家聊哪个同学会最早结婚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是鹤鹤第一。”
还有人故作扼腕,拍着大.腿感慨:“唉,真是英年早婚啊!”
林与鹤无奈摇头,笑着听他们的胡吹海侃。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对这些早早结婚的言词,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签协议时的反感。
方木森说让他放松,其实对于林与鹤而言,这场婚礼真的比他预期中轻松许多,气氛也比订婚时好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订婚宴时林与鹤是在全神贯注的演戏,那这场婚礼,
但他对林与鹤始终都是有问必答,听见这问题,便道:“陆家的排场比较大,可能会过来得比较晚一些。”
这就是在委婉地说陆家摆架子,故意来晚了。
林与鹤点了点头。
方木森问:“林少有事?”
“没有,”林与鹤道,“我只是想问问陆家的情况,怕在婚礼上表现得不好……”
熟识的好友们在一起,总能让人不自觉地轻松许多,况且今天也没有吴家那边的打扰,林与鹤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
婚礼现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两人在内地的亲友,陆难和林与鹤的交际圈虽然不同,但因为陆难的客人也有不少是燕城大学的毕业生,双方交流起来时也很融洽,并没有什么隔阂。
只是香江本地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却是寥寥无几,少有的几位也是陆难邀请来的朋友。香江媒体并未能进入礼堂,有赶来现场的小报,也都被送了个礼金红包,客客气气地请走了。
最奇怪的是,陆家的人也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连昨天送了新婚礼物的陆三少都没过来。
林与鹤察觉了这一点,不由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