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经过时残留在空气中的一抹冰凉水汽。
但卧室房门被推开时,他还是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男人走进来,并没有靠近床边,也没有强迫背对着他的林与鹤转过身去,他只是把一杯温水放在了床边柜子上,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他的声音还是很哑。
只是林与鹤尚且自顾不暇,对危险的本能感知也早早被危险消磨殆尽了,并未察觉出异样。
他还揉了一把脸,说服自己调整好心态,打算用正常状态回应一下。
不想学接吻。
他把脸埋了起来。
不想练习了。
事后的安抚并未起到多少安慰的作用,男人的声音也有些过于喑哑,听起来还是显得有点凶。
刚刚已经被凶得留下了阴影的林与鹤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但林与鹤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道。
“我还有个线上会要开,结束的时间很晚,就在书房休息了。”
“你先睡吧。”
林与鹤怔了一下,他回头,却只看见了轻轻关上的房门。
屋内只剩下了关门前道过的一句“晚安”。
他草草收拾了几本书,独自从书房回到了卧室。
他洗完脸,又冲了个澡,出来看书,做题,泡热水,准备睡觉。
润唇膏没有涂,因为现在一点也不干。
但是一碰就会疼。
林与鹤按部就班、一丝不苟,把睡前的所有步骤做得没有任何疏漏,挑不出一点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