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不清楚他要做什,但还是把手伸过去。
陆难面无表情:“另只。”
林与鹤又换只手,这次陆难才伸手托住他手掌。
微凉湿巾覆上来,在林与鹤手背上轻轻擦拭两下。
看到湿巾上沾染浅粉色痕迹,林与鹤才想起自己之前用手背擦过唇,沾血。
陆难直接把他口袋里润唇膏拿回去。
“看来提前交代也没什用,还是亲自监督吧。”
“……”
林与鹤张张嘴,看见男人表情,还是把话咽下去。
车厢内安静下来,像是又恢复刚刚从家里出来时两人之间低气压。
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下才道:“……也不算吧?”
“不算吗。”陆难声音听起来还是没什波动,很平静地问他,“单是撞见嘴唇出血就有几次?”
林与鹤习惯性地想抿唇,想起药膏苦味才停下动作:“这只是点小伤。”
陆难眯眯眼睛:“很多病人都这想。”
“不,这个不样。”说起这个,林与鹤却很认真,“疾病分各种情况,很多时候病人必须仔细留意自己身体状况变化,更不能觉得没什大不就不遵医嘱。医生基本不会说无用话,列出注意事项就必须要注意。”
他自己都忘事,陆先生却注意到。
林与鹤觉得,好像他在长辈眼里切都好,不用人费心,直都很懂事;但他在陆先生眼里却总是各处带伤,必须被照看,总有需要帮忙地方。
他轻声道:“谢谢。”
手背上擦拭力度很轻,开始湿巾还有些凉,之后热度就从相贴皮肤处传递过来,只剩下温暖。
陆难动作轻缓,小心地托着那只手。林与鹤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关节泛着浅浅粉色,放在陆难手掌上,对比之下就更显
林与鹤觉得陆难似乎有些生气,但他其实不太懂。他觉得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人般都是家属或者医生,可陆先生既不是他家属,也不是他医生。
林与鹤不知道陆难为什这样关照他。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封闭空间里保持着沉默。林与鹤以为男人不怎想和自己说话,但“似乎在生气”陆先生把润唇膏收好后,就又在提袋中翻找起来。
他拿出包湿巾,抽出张,对林与鹤说:“手。”
手?
他道:“但这种情况不是,顶多是出点血,最严重也就是唇炎,不会有什大碍。”
陆难神色越来越冷。
他胸口猛地起伏下,声音被压抑过,就更显得冷硬。
“所以,你知道会得唇炎还不管它?”
男人关键词抓得太准,林与鹤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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