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大厦。
一场合作洽谈刚刚结束,一个英俊冷漠的男人快步走出会场,朝专用电梯走去。
男人身高腿长,走路又很快,身旁两个助理跟着他,几乎得小跑起来才能跟
林与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bao露在空气里的耳朵和手指渐渐变成了失去血色的苍白。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哈口气还没有飘白雾,但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很难熬了。
活动了一下微僵的身体,林与鹤走到花坛旁的竹子前,伸出手去摸了摸。
指尖碰上竹皮,触手很凉,涩涩的,和他久远记忆中的触感也不太一样。
或许是品种不同,林与鹤胡乱想着,心底却也很清楚,真正不一样的,是那无忧无虑、幸福美满的山野时光。
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有了。
他不放心地问:“需要家长去和老师请假吗?要不到时候我联系你们老师?”
“不用。”林与鹤低声说,“您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
林父连声道:“好,好,爸对你放心。”
他欣慰地说:“爸知道的,我们小鹤从小就懂事。”
林与鹤没说话。
黄惨绿。他低声说:“我也觉得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父接连重复了好几遍,才问:“下个月要订婚了,对不对?我听你欣姨说,你担心订婚时间会和期中考试有冲突?”
林与鹤捏了捏鼻梁:“嗯。”
天太冷,他被冻得各处都不舒服。本想伸手摩挲着缓和一些,可他的手指也是冰凉的,最后也分不清楚哪个部位更冰。
一阵冷风吹来,林与鹤掩住唇闷咳了几声。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喉咙的痒意压下去,手放下来时,指节已经蹭上了一点血迹。
唇.瓣又干到裂了。
他想。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
这句话他从小听到大,已经不知是夸奖还是枷锁。
“对了,”林父又道,“我看这些天燕城降温了,天气挺冷的,你的气管还好吗,没再难受吧?”
“没事。都做过手术了,我早就好了。”林与鹤说,“您也保重身体。”
“哎,哎。”
又叮嘱了几句,林父才挂了电话。
林父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件事它,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陆家比较信这个,一定要算吉时吉日,时间安排上可能就不太好协调。而且陆家大公子刚接了董事长的位置,现在也很忙。你知道的,小鹤,这也属于没办法的事,可能最后还是得听他们的安排……”
“没事,爸。”
林与鹤低着头,略长的额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听安排就好。”
“哎哎,好。”林父很是松了口气,“考试的事实在不行就请个假,你成绩一直这么好,老师肯定会通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