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面前这个醉了酒的男人,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心软的迹象。
祁寄后颈一阵发麻,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他猛地挣扎起来,这不管不顾的挣动倒真是让他从男人的禁锢下逃开了半步。
可也就只有半步而已了。
混乱中,祁寄甚至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无意间碰触的热度变得比之前更硬。还没等他部挣脱出来,纤细的脚踝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令人颤栗的热度从相触的部位蹿起,直击怦然跳动的心脏。
见对方的动作温柔下来,祁寄以为自己的话有用了,终于松了口气。
他小心地挪了一下大.腿,想离那骇人的热度远一点。
但还没等挪开多少,那硬度却如影随形,重新贴近过来,挨得更近。
而在颊侧,裴俞声亲完那艳红的耳尖,贴着祁寄的耳朵,沙哑得,用低磁的嗓音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刚才那次没有进去。”
住他的两个手腕,一把将人压了下去,让他陷进柔软的床铺之中。
如骤雨急下,汹涌海浪撕扯着单薄的白帆,铺天盖地的气息炽.热强硬,转瞬便侵占了周遭所有空间。
这几乎不能称之为一个吻,还不如用咬来形容更合适。等到好不容易被放开时,祁寄已经近乎窒息了,他呛咳着,艳色的薄唇上被叠出了重重伤痕,鲜红娇艳欲滴。
尽管不动都会觉得唇.瓣抽痛,祁寄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不行……”
他必须要制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下一秒,祁寄就被拽着脚踝拖了回去。
进去……?
祁寄怔住了。
危险激发了本能,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之前,从来没有吞进去过。
太超过了,根本吃不下,祁寄每次都觉得自己会被顶穿。疼得受不了了他就会哭,哭得裴俞声每次都心软,哄着他不再坚持部进去。
腿边那坚硬的热度简直逼得他心惊胆战。
“今天已经……够了。”
男人垂眼看他,那冰冷如无机质般的浅色眼眸让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寒意,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祁寄努力和人商量:“疼……真的不行,下一次再……可以吗?”
许是被他的讨饶打动,男人周.身的气息终于缓和了些许,他低下头来,亲了亲祁寄的鼻尖,又偏头去轻吻了一下祁寄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