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们查到患者信息,莫斯科那个病人……就是二少祖父亲弟弟。”
近亲遗传。
祁寄哑口无言。
这四个字像通红烙铁,深深烙印在祁寄理智上。
而那残忍描述还在继续。
致死性失眠症?
这个病名直接戳中他心底痛点。
“致死性家族失眠症是种脑类遗传性疾病。患者发病时会彻底无法入睡,这种状态大约会持续三个月至年左右,然后患者会在崩溃情绪中去世。”
赵明臻说着,声音也渐渐变得干涩起来。
“这个病近亲遗传率非常高,目前为止……还没有有效治疗手段。”
“二少这次突然昏迷,除伤口和过度疲劳,应该也还是和他失眠有关系。”赵明臻问,“二少最近睡眠状况还好吗?看他昨天也没把睡眠记录发过来。”
“这段时间倒也没什异常,”祁寄道,“昨晚话,应该是因为裴先生直忙工作,没有回去,可能就没有休息好。”
他主动道:“今天会去玫瑰别墅那边,陪着他好好休息。”
但直到听完他最后句,赵明臻脸上依然没有多少喜色。
祁寄隐约生出种不祥预感。
“二少曾祖父也是因此去世,只是当年医疗水平不够,没能查出病症,只当作突发疾病诊断,现在再看,才发现他也符合发病症状。”
赵明臻说:“除两位已经去世长辈,们现在还不能确
祁寄听着,每个字音都如此清晰地灌入他耳中,他却在本能地拒绝将这种残忍病症和自己身边人扯上关系。
彻底无法入眠……不,不是,不会这样。
但赵明臻接下来话却彻底击垮祁寄防线。
“致死性家族失眠症检测方式尚不成熟,还需要反复核实验证,们暂时还没有给二少做这种检测。但……”
饶是做足心理准备,赵明臻开口时依然如此艰难。
赵明臻摘下眼镜,缓慢地擦擦镜片,才重新戴上。在这过程中,他终于下定决心,道:“小祁,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是需要告诉你。”
“二少睡眠障碍们直在研究,但进展并不明显,最有效治疗还是你陪伴。”赵明臻缓缓道,“前段时间,们和莫斯科对口医院开展次交流活动,在他们档案中翻出个几十年前特殊案例,找到份检查报告和个保存完后脑组织切片标本。”
祁寄不太懂赵医生为什突然提起这件事,不过他还是认真听着,问:“是什案例?”
赵明臻又沉默下,才道:“那个病患,死于种极为罕见病症,名叫致死性家族失眠症。”
祁寄心里咯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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