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寄靠坐在懒人沙发上,忍不住把张脸埋进膝盖里。
可也太让人沉溺。
根本无法抵挡。
章武说用过药人会完服从于他“主人”,祁寄之前怎想都没能想出符合条件人,他也不能理解这种将独立个人思维交给别人举动。
但现下回忆起这些经历,祁寄却突然有些理解章武说法。
司机将他接回玫瑰别墅时,裴俞声还没有回来。祁寄原本想直接去二楼等人,却被还没离开林阿姨叫住,塞碗生滚鲜虾粥。
林阿姨说,这是裴先生吩咐。
加完餐,祁寄回到二楼主卧。他原本不愿再走神多想,甚至还在喝粥时考虑下明天去看三只白猫事,但走进卧室,到休息时间,祁寄思绪就又不由自主地飘到那件事上。
和爸爸很多记忆都与夜晚有关。
祁寄记得自己睡觉不老实,总是悄悄睁开眼睛去看床边陪他爸爸。对方发觉他小动作,却也不恼,只无奈地笑笑,继续用好听声音念那温柔睡前故事。
被子从他怀里抽.出来,帮他盖好。
祁寄想不明白。
那这个在他记忆里说过这段话爸爸又是谁?
恍惚和茫然充斥着祁寄脑海,让他头昏脑涨,寸步难行。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拼凑出张图纸,很快就能看清所有真相,偏偏这张图上缺失最重要处,将真相变得朦胧模糊,甚至让人比什都不知道时更加心.痒。
这夜,祁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确实觉得这个陪伴自己爸爸就是最好,也是最正确、最会保护自己人。
祁寄原本对此从未生疑,他父亲已经去世两年多,个故去人没办法打破自己给人留下印象,所以直到这次章武提起,祁寄才察觉不
在那低磁沉稳声音里,祁寄渐渐滑入蓬松柔软梦乡,但他还非要强撑着问出句话才肯睡:“明天还能见到你吗,爸爸?”
那人就用特别特别温柔声音回答他:“可以,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
“就在这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天哪,这些对话也太……
肉麻……
第二天白天,行人继续考察。尽管祁寄准时足量地完成分配给自己任务,他本人却明显有些魂不守舍,好几次连同事叫他他都没有反应。
当晚计划是继续在湖边别墅住,不过因为翌日上午没有安排,祁寄考虑之后,还是选择回玫瑰别墅。
住在哪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裴俞声昨天刚通宵忙晚,要是今天再没法好好休息,恐怕身体会吃不消。
他需要陪护。
为照顾雇主先生,祁寄就先把满脑子爸爸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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