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俞声沉默下,低声叫他:“祁祁……”
祁寄很乖地笑笑。
周礼话,这段时间经历,乃至于从最初认识起发生所有事,都让祁寄清晰体会着两
四周倏然静下来。
屋内原本就没有其他声音,连室外都难得没有风。但当这句话说完时,周遭还是猛地降低好多分贝,让人连自己呼吸声、心跳声、血液在体内流动声音都听得清二楚。
等待如此安静,又如此漫长。
但在这漫长时间里,祁寄其实也没有想太多东西。
大多数事情,早已在前些日子失眠时就已经理清楚。
祁寄心脏砰砰跳动着,似是随时能破胸而出。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对宽敞屋内仅有两个人来说都是如此。
“祁寄,看看好吗?”
低磁男声宛若鲛人歌声,诱人沉溺。
他说:“希望你能别再叫裴总。”
见祁寄回神,裴俞声放低声音,道:“不知道你之前想法,不然早就会和你解释温初明事。”
祁寄看他眼,挪开视线,没有说话。
裴俞声继续问:“既然你主动问起温初明,那可以当做想意思吗?”
祁寄勉强笑笑:“裴总想什意思?”
裴俞声身体微前倾,薄薄冷汗覆在他颈侧。
和夜晚浑浑噩噩不同,祁寄现在很清醒。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辛勤奔波人,为个永远都不可能攒够钱昂贵宝物,整日心心念念,甚至不惜变成自己都不理解吝啬鬼。
但当有天这个宝物真正出现在他面前触手可及地方时,他第反应却是惶恐,是提心吊胆,是可能会失去恐惧。
他甚至会去怀疑这是不是哪个商家陷阱,但唯独不会开心。
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这个宝物并不匹配。
祁寄垂眼,盯着自己手链,喉咙异常干涩,却还是字句:“裴总先好好养伤吧。”
真正期待已久那个称呼,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裴俞声不想给人太大压力,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好时候。
可人已在面前,喜欢又从来都无法掩饰。
他把那句“希望你能叫先生”期待,换做更直白四个字。
“喜欢你。”
他还在疼,却并不难过。痛楚都被催化成勇气。
“祁寄,”裴俞声叫着他名字,问,“你知道是为谁出柜吗?”
“你还记得刚刚说过吧,父亲安排很多摄像头,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举动。所以这些天都没有和心里想那个人打电话,也没有让他靠近,进卧室。”
裴俞声放轻声音。
“因为那些监控会对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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