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宇不耐烦:“算了吧,我不想吃人血炒土豆。”
祁寄:“……”
“你去把白菜洗了,”祁鸣宇给他安排了更合适的活,“外面一层剥掉不要,洗干净了掰八片大叶子,撕成小片,菜叶和菜帮分开放。”
祁寄俯身去拿白菜,才听见祁鸣宇继续说:“除去平台的抽成,打赏我能拿五万。但我只取出了六月末那几天试水时挣的一千。之后七月的入账是两万,平台说财务系统出了点问题,要推迟几天再发,八月末又是两万多,平台还是没动静。”
“后来到九月,消息才真正确定下来。”祁鸣宇语气倒还算是平静,“那家直播平台倒闭了。”
自习也可以直播吗?
有关直播这件事,其实之前也有人和祁寄提起过。刚上大一时,就有同学说祁寄完可以去做吃播。但出于对聚集而来的视线的反感,祁寄并未真正涉足这个领域,他对直播的了解也相当匮乏。
“可以。”祁鸣宇道,“直播平台什么都有,不只是打游戏。我在上面直播自习,偶尔讲一下解题思路,也能挣打赏,还不会耽误学习。”
祁寄似懂非懂。土豆洗好了,他准备找刀削皮,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鸣宇从来不用他辅导功课,祁寄自己又忙着加班兼.职,以至于他完没想到对方写作业时还能直播。
的,话不说完就跑。”
祁寄:“……”
他把钱先收到抽屉里锁好,再一转身,祁鸣宇已经回到了厨房。
祁寄跟过去,就见祁鸣宇简单系了个围裙,把菜刀从案板上拿下来,正在手法娴熟地剁牛肉。
牛肉本来可以在超市直接搅成馅,但祁鸣宇说那样口感不好,坚持让他买牛肉块回来自己剁,这是个麻烦事,祁寄不会,只能在一旁洗洗土豆。
其实之前已经有风声传出来,而且明明七月积累了人气,八月的打赏却和七月的差不多,已经能说明平台受众的严重流失。
但祁鸣
“暑假开始的。”祁鸣宇道,“两个月左右,后来去参加比赛就没继续。”
祁寄吃惊:“两个月就能挣六千吗?”
祁鸣宇放下刀,直接从他手里把土豆和削皮刀一起拿了过去:“不是六千,是五万。”
“五万?!”祁寄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手里一空,他才回神:“咦?土豆要削皮吗?我来就好。”
祁鸣宇边剁肉边解释:“那一万里面有六千是我之前直播挣的钱。”
祁寄洗土豆的动作一顿:“直播?”
他下意识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哪?你直播什么?”
“一个直播平台。”祁鸣宇剁着肉,没抬头都能知道祁寄在想什么,“不是直播打游戏,是直播自习。”
“自习?”祁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