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不通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些许声响。祁寄警惕地抬头,就见一个年轻斯文的男人走了进来。
来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穿着白色衬衣,骨架偏瘦,身上也没什么肌肉,看起来并
又过了大约有十几个小时,祁寄才彻底挣脱了昏沉的束缚,自己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雪白,祁寄闭眼缓了几次,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装潢简洁却不失风雅,家具摆件都是一眼可见的昂贵。祁寄没来过这里,却不知为何觉得此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想到这,祁寄的头一阵抽痛,忍不住抬手按住了额角。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昏睡前的记忆居然就停留在了拍卖场。之后发生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祁寄买东西送礼物,却都被祁寄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后来那姑娘还拐弯抹角地匿名开了高价让祁寄做设计商稿,祁寄做完才发现端倪,把多余的钱返还回去,之后再也没接过她的订单。
上课时的小组作业,或是去实验室忙碌时,祁寄该怎么帮忙还是怎么帮忙,却始终没有接受过那姑娘的任何馈赠。
他也没有和其他人谈过恋爱,各种示好一应都拒绝了。
尽管裴俞声对此隐隐有一种不可直言的欣悦,但同样的,他也清楚,假若摊牌,哪怕是在各个领域都少有败绩的裴二少,也一定会铩羽而归。
祁寄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四周,可这里并没有什么能确认身份的东西,以他现在虚弱的状态,自行下床也是天方夜谭。
等确认四周无人后,祁寄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却发现除了虚软无力,他身上并没有其他不适,连之前表演赛时受的伤都消退了大半,原本一直在晕的脑震荡后遗症也缓解了许多。
看着手臂上基本消失不见的青紫伤痕,祁寄不由皱眉。
他这是睡了多久?
更让他疑惑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真的被买了下来,那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身上也没有感觉?
一面处理着蒋家的事,一面还要思考各种方案,裴二少还没想好最合适的方案,就接到了消息。
祁寄醒了。
祁寄并不是一次彻底苏醒的。他第一次勉强恢复意识时,察觉身旁似乎有人正要伸手碰他,祁寄就直接在对方动作得逞之前把人钳制住了。
虽然他的力气尚未完恢复,但准头还在,一伸手就直接卡住了那人的气管,最后还是旁边一个棕色头发的高大男人中途插手,才把那个险些窒息的人从祁寄手里救了出去。
中间祁寄又陆陆续续短暂醒来过几次,甚至还感觉过身体移动,似是被挪动了所在地,但他却一直难以彻底清醒,控制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