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思绪被糟糕顶透记忆冲击着,祁寄眼前隐隐发黑,胸口阵滞闷。
为什会想不起来……
双手按住额角,祁寄努力想把那烦人疼痛压下去,手上水珠顺着掌根滑到脸上,掩住眼睛里被.逼出水汽。
好疼……又热……
满池凉水都像是被他身上高热烧出片朦胧水汽。
“想不起来就不想。”低沉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像只手,把祁寄从疼痛乱麻里拉出来。
他这才发现,是浴池里躺椅升上来。
严格符合人体工学设计浴池躺椅无论是弧度还是触感都格外宜人,祁寄半靠在躺椅里,终于不用自己费力支撑身体,舒适度明显提高不少。
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体验这把软椅,就又听见男人声音。
“祁寄。”
因着祁寄刚才眼神,那人并未走过来,隔个不远不近距离问他:“你自己能解决?”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思维片混乱,祁寄昏昏沉沉地想,这人没有下来,还用凉水,是想用冷水澡帮他缓解药效吗?
好像应该会有用。
对方看起来在做好事,可能不是个坏人。祁寄想着,就又努力辨认下对方脸,用那种严肃、探究眼神。
可惜他还是没能辨别出这是谁。
祁寄茫然抬头,眼中还带着湿漉漉雾气。
在他头疼欲裂无法回答时候,对方已经走到池边。
“们先来解决最要紧问题。”男人语气很耐心,又把之前问题重复遍,“你被下药,自己能解决吗?”
祁寄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他这次才听懂。
下.药。
祁寄皱眉,他没听懂后半句话,只听清对方清楚地叫出他名字。
太阳穴突突刺痛着,祁寄闷咳声,哑声问:“你认识?”
男人动作微顿,神色间染上抹微妙。
他反问:“你不认识吗?”
祁寄第三次试图辨认,未果,反倒让头疼得更加厉害,似是要裂开样。那股压抑已久邪火把理智都烧尽,逼得人完无法思考。
反倒是被他用那种凶凶眼神盯过之后,原本想开口男人却突然又闭嘴,英俊眉宇间微微浮现出点莫名神色。
祁寄现在连人都认不清,哪还能读懂表情,自然也没能看出对方无奈。
男人没在池边停留太久,他走开几步,被玻璃屏风挡住身影。
祁寄咳两声,抹下鼻尖。他本来想把上面沾水珠抹掉,结果手上沾水,脸上水珠越抹越多。
“嗡”声,有什东西突然在身下动起来,祁寄吓跳,正想躲开,却被个宽大柔软弧面稳稳地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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