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却是声惨叫。
“啊、啊啊——!!”
凄厉哀嚎刺破寂静凉夜,扎得人脑仁生疼,祁寄回头,瞳孔骤然缩紧。
距离他头顶不足指半空,悬停着根漆黑粗大,足有手臂长短带刺铁棍。
铁棍上满是糙锈,唯有长长尖刺顶端泛过丝狰狞冷光。
“咳、咳咳……呼……”
祁寄闷咳几声,等眼前黑雾渐渐散去,才缓慢伸手,从怀里摸出张整整齐齐折好纸片。
纸片展开,平摊。祁寄低头,把嚼碎、混着血丝烟片吐进去,重新包好。
嘴里没烟片,味道却依然浓烈。低劣烟片辛辣味道夹杂着浓浓血腥味,盘亘在喉口。
祁寄又虚弱地咳两声,抬头朝四周环视圈。
,不像饰物,反倒像极黑色镣铐,贴着肤色白.皙却片青紫腕骨,将纤细手腕牢牢束缚。
让人恨不能手抓握,把他锁在怀里……
夜色浓郁,裴俞声眸中暗色比凉夜更深。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这场搏斗,胸口要害却在此刻倏然被隔空击中。
巨响在心口炸裂,轰鸣声撕裂耳膜。嘶吼欲.望从心底溢出,震耳欲聋。
若是这停滞再晚秒,铁棍就会正中祁寄后脑。
举着铁棍老大面目狰狞,额前青筋,bao起,牙关咯咯作响。淹没在号叫声中还有咔嚓声脆响——那是骨节脱臼声音。
剧痛之下手掌再难抓握铁棍,只听“当啷”声,带刺铁棍摔落在地面,冷汗涔.涔头目也像是突然被抽去脊骨,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露出他身后那个只凭单手,就轻
随后,他绕过那些被打晕人和散落四处脏泥垃.圾,把纸包扔进墙边形同虚设高大垃.圾桶里。
尽管并未发挥什实质作用,长期积淤成排垃.圾桶依旧散发着腐烂潮.湿腥臭,祁寄五感本就敏锐,血气混着恶臭涌.入鼻腔,更让他难以忍受。
眼前隐隐发黑,连灰白路灯仅剩点昏暗光亮都消失殆尽。太阳穴仿佛有响鼓重槌,祁寄抬手,按住尖锐刺痛额角,艰难地低喘着。
就在这最为难受时候,他突然听见凶猛袭来破空声响。带着怨恨、狠厉和狰狞血气——
“唰!!”
……把他锁在怀里,把他终生禁锢。
“呼……”
沉重呼吸如破旧风箱拉响,于再次寂静下来巷子里回荡。
好不容易干倒部六个人,祁寄低喘好会儿,才勉强从满口铁锈味里吸到些新鲜空气。
他之前脑震荡尚未完恢复,平常还好,这次剧烈运动,难捱晕眩席卷重来。旧病叠新伤,待场恶战好不容易结束,祁寄连走路都难掩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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