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美人一开口,就把所有的缱绻朦胧都锤得粉碎。
连清气得狠了,骂起人来倒是流利了不少,醉意怒气一同涌上头,也顾不得在裴俞声面前收敛脾气的事。
“你知道方老三跟老头说什么吗?我.操,他非说法敦还有个名额,让老头把我也送出去,送个屁,老.子在国内待得好好的,吃饱了撑的跑那儿被他耍着玩儿去?”
裴俞声转了下夹在指间的手机。
“你爸怎么说?”
而且裴二少也没留手劲,搞得之后大半个月,连清都一直觉得手上麻筋疼。
那次好心帮忙留下的阴影实在太重,连清完不想再来第二遍。
拒绝了裴二少的“好意”,连清在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掬水胡乱洗了把脸。他动作并不小心,洗完后衣领和袖口都湿透了,脸上是水珠。颈后的马尾也因为动作变得散乱,潮.湿的发丝沾在酡.红的脸侧。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喝得烂醉,看起来也只是朱颜微醺。连醉眼蒙望着镜子的模样,都堪称我见犹怜。
裴俞声半边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听见水声停下,才抬眸看他一眼。
醉得狠了,走路都不平稳,侍者不敢再伸手扶,只能小心引着路,看他一路左脚踩右脚,坚强地走完了这段不短的距离。
走近盥洗区,裴俞声朝侍者示意让人离开。他则跟着连清,一起走了进去。
会所内部装潢精致,陈设一流,连盥洗区都格外优雅。前面几个隔间都被人占了,直到最后一个隔间才没有显示正在使用,门一推就开了。
两人走进隔间,不知是不是空间问题,最后这个隔间明显比前几个小了些,门的颜色和门锁也略有差别。
不过这里的各种设施一应俱,并不影响使用。
“他能说什么?老头本来就想巴结方家,听见
“说吧,怎么了?”
连清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刚刚的急酒更是反常。
连清深吸一口气,撑着大理石台面抬起头来。
面前的水晶玻璃镜里映出一位唇.瓣微肿,眼角绯红的美人。
“妈.的,还不是方家那个完蛋玩意!”
连清走到洗手台前,撑着池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吐出来,搞得自己愈发难受。
裴俞声靠在门边,察觉他的动静,抬眼扫过来:“想吐?要帮忙吗?”
连清原本还在烦躁地扯衣领,听了这话却是一个激灵,忙不迭拒绝:“不不不不用!”
他还醉着,却依然清晰记得之前那次自己吃坏了肚子不舒服被对方好心帮忙的事。
那时裴二少才刚退役回来,见连清要吐不吐折腾得难受,直接伸手在人上臂不知道哪个穴位按了几下,就瞬间让连清半身发麻,毫无准备地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没被自己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