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亮起林哥名字。
祁寄接起电话:“喂,林哥?”
“哎,小祁,你现在感觉怎样?”
“没事,麻烦你们担心。”祁寄边走边道,“等下回去,中午应该就能到公司。”
电话那边惊讶:“你出院?不是……你身体没事吗,怎这着急赶回来?”
总算不用再去做打拳这种高危兼.职。
祁寄把收据塞回随身背包,手背上棉球不小心被蹭歪点。他凝血很慢,没办法直接舍弃止血棉,就伸手把固定棉球胶带重新粘下。
手抬,他右腕上手链就顺着腕骨滑下去,堪堪掉到小臂中间。
那是条手工编深色手链,被祁寄贴身戴很多年,已经蕴养沉淀出岁月光泽。只不过手链调节区间有限,直很合适手链已经被紧到最里面,现在却还是只能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手腕上。
祁寄把胶带粘好,又看眼自己手背。棉球下皮肤青片,乍看有些唬人。加上刚刚拔针时护士按过他手背,现在那片青紫旁边还留着个泛红指印。
袋受伤,却也只让馆里医生看眼就回去,如果不是因为今早被地铁好心人送来,祁寄连查病意愿都没有。
他也没有足够余钱。
最后诊断结果出来,除中度脑震荡,还有贫血,低血糖,中度营养不良,医生直接给他开两瓶45元葡萄糖。
此外,还有针管费,脑ct图拍摄费用,以及送他过来好心人回工作单位出租车钱……这些零零碎碎地加起来——
总计六百三十七元二角六分。
祁寄唔声:“没住院,就打个吊瓶,没事。”
“你可别
看着那个指印,祁寄不由皱眉。
虽然他肤质天生敏感,之前不小心碰下也会红肿,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样,被碰就觉得不舒服。
祁寄抬头看向大厅里挂着科室指示牌,既然已经到医院,不如顺便去皮肤科看看,是不是出什问题。
不然他自己也不会再主动来医院。
他正想朝楼梯走,掌中手机却响起起来。
祁寄盯着白底蓝字收据,他直接在脑震荡晕眩感里秒算出费用总和,却因为这个数字而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后脑隐痛愈发加重。
要不是有昨晚赢下那笔奖金,多今天这笔额外开支,祁寄现在恐怕连这个月祁鸣宇伙食费都要交不起。
幸好……
祁寄揉揉额角,决赛奖金相当可观,他这次总算能撑过接下来段时间债务。
有这个缓冲,未来段时间开销就可以靠实习工资支撑,而祁寄之前做几个商用设计稿也到发稿费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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