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响起,还有不远处精致猫笼里细微声响。
里面布偶猫幼崽醒,嫩嫩地叫两声。
“咪呜~”
裴俞声视线转过去,透过猫笼,只看见团白绒绒毛球。
那是两只赛级布偶
那是个早已被淘汰老年砖头机,按键硕大,四角磨损,机身无处不在显示着自己过时,也就只有字大个优点。
可现在,那泛黄屏幕上字体却大到近乎狰狞程度,简短行字张牙舞爪,像是下秒就要挣脱屏幕,朝人扑咬而来——
来自未知号码:催债信息
二十层楼之上,修长高挑男人同样接起个电话。
“妈,到。”
祁寄接通电话,个沙哑如糙石般声音响起:“今晚决赛九点半开始,四号拳场。”
“车提前小时接,把你地址发来。”
祁寄垂眼,极低地应声。
电话那边挂断,休息间重归寂静。
门后爆发出阵阵笑声,同事们笑闹从屋外传来。祁寄背门而立,薄薄扇门把他和身后欢声笑语分割成明晃晃两个世界。
“没有,”祁寄摸摸鼻尖,看起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简单色彩搭配,不难。”
他又加句:“对魏姐,你要是有vc片话,可以在花瓶里放片,能让花开得久点。”
女生连连点头,有人好奇:“小祁懂得好多啊。”
祁寄笑笑:“以前给鲜花公司设计过展台,是他们聊天时告诉。”
“唉,”女生边翻包找vc片边叹气,“同样是直男,差别怎就这大呢。”
“嗯,晚上回去吃。顺便把小溪要那只布偶带过去。”
随手按下免提,男人起身,几步走到落地窗边。
从这里俯望下去,大半座奢靡不夜都风景尽收眼底。
温婉柔美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俞声,你在公司感觉怎样?”
他站恰巧是阳光照不到地方,纤长身形隐没在阴影里。祁寄垂着头,视野中不远处光暗分界线渐渐模糊,灰黑色阴影融化成冰冷潮水,将他浸在其中,阴寒刺骨。
每次比赛都会变更场馆,这样电话,祁寄已经接四次。
这是最后场。
赢下这场决赛,奖金至少还能撑过段时间。
冻僵躯干微微有些僵硬,祁寄动作缓慢,拿出随身带着另个手机。
祁寄还没说话,就察觉口袋里振动。
他拿出手机扫眼,神色未变:“抱歉,先接个电话。”
众人纷纷点头:“没事没事,你忙。”
祁寄走开几步,进与办公室相连休息间。
休息间不大,西斜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屋内斜分成明暗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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