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冻得通红,眼中带光,将卡夹递给他。
心中缺口补上。
傅识则重复次:“还有厘厘。”
语毕,他又自嘲地笑声:“厘厘七年前见过。”
他垂眸,背靠着石碑,将自己蜷起来:“她想要,喜欢,是那个傅识则。”
按照熟悉路线,他走到他常待那个位置,照片上人笑容若初。
“外婆走。”
江渊不会给他答复。
“还有厘厘。”
他想起去西伏那天,时隔年半,他回到控制学院实验楼,他去到江渊办公室,发现他工位已经被替换掉。
糊化,雨在玻璃上粗,bao地炸开。
他不能、也不想再失去。
他想要到她身边。
他不想给空口无凭承诺。
只是想要,云厘给他点时间,他会变回以前傅识则。
“不敢告诉她。”
“那个傅识则,回不去。”
“不敢告诉她。”
他喃喃自语,雨水进到眼中。夜阑不醒,他在夜幕包裹下,忘记时间流逝。
上面工工整整摆着其他人电脑、笔筒、笔记本、外套。
明明以前有无数次,他进去时候,看见是江渊外套。
没有人记得他。
心里缺口更大。
他呆滞地走下楼,他看不太清楚眼前路,只觉得黑暗绵延不断,刹那间他看见尽头。
停车,傅识则喘着气,浑身湿透走到七里香都门口,抬起手时刻,就那瞬,他突然想起来。
哦,她不喜欢他这副模样。
他不该用这幅落魄模样来见她。
傅识则离开七里香都后,开车到南芜市公墓地,乌云密布,下午三点便像夜晚。
黑黢黢路上只有傅识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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