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定格在这画面。
她看见七年前初次见到少年望向她。
他慢慢地靠近,唇贴在她右耳边。
“你不追?”
外界气温极低,云厘感觉树干上已经结霜。傅识则这会儿抬头看她,双目澄净,和平日里神态不同,眼角失掉锋利,反而像少年般。
他垂眸看身边空处,轻声道:“坐会儿。”
云厘站在原处没动。
片刻,她开口:“你喝多。”
云厘把暖手球递给他,傅识则盯着看好会儿,伸手接过,原本已经冷到失去知觉手稍微有点感觉,他坚持:“坐会儿。”
她顿住脚步。
吊床上躺着人亮下手机屏,又放到边上。时间虽然短暂,云厘也能认出那是傅识则。
她犹豫会,慢慢走近。
他蜷在吊床上睡觉,边上放着瓶酒和个玻璃杯,瓶里酒只剩半。
这低温度,他穿得并不多,唇色发白。
度,云厘将暖手球灌上开水,用绒布裹好后两手捂着出门。
在门口能听到傅识则房间传出古典音乐声。
不确定是谁在。
云厘下楼,几个人在打牌聊天,傅识则和徐青宋都不在。避开陈任然视线,云厘打声招呼,以拍别墅外景为借口出门。时间不长,她拒绝傅正初陪同想法。
出门后,云厘往白天傅识则所说方向走。
不想和酒鬼掰扯,云厘无奈地坐在他旁边。
吊床在重力作用下呈倒三角,两人距离被迫拉近。
傅识则低眸,拉过她手腕,将暖手球放回她手心。掌心暖意和手腕处寒凉形成巨大反差,云厘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那冰凉触感上。
傅识则没有松手。
他将云厘另只手拉过,覆在暖手球上。
心里有些难受。
云厘蹲下靠近,戳戳他肩膀。
傅识则睁开眼睛看向她,眼神惺忪,他坐起身,轻声道:“你来。”
你来?
听起来仿若两人提前约好今晚要见面。
灯饰在餐厅附近,离他们所住小别墅有几百米。靠近树林时,云厘已经看见若隐若现暖黄色灯条,蜿蜒盘旋在树梢上。
更远处能看见天穹灰蓝片,云层似染料点缀。
她打开相机,远远地拍张照。
云厘拢拢外套,捂着暖手球靠近。
粗壮树枝上悬挂着个吊床,离地面大概半米。云厘往前走,吊床轻微地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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